宋銘親自將於盛然和裘老送出府,臨別前,又衝於盛然道:“珍重。”
於盛然衝宋銘拱手行了一個禮,“多謝。”
馬車軲轆軲轆離開,宋銘收回了眼神。
湛思瀾撓了撓宋銘的掌心,等他轉頭看自己,開口道:“於家主要真話丸做什麽?”
“可能是想看看自己的女兒,到底是什麽人吧。”宋銘回頭看了一眼離開的方向,牽著湛思瀾往裏麵走。
“那你為什麽給那麽多?”對方隻要一粒,而宋銘卻給了一瓶,這讓湛思瀾不得不奇怪。
宋銘語氣平靜,跟喝白開水似的:“一粒太浪費瓶子了。”
湛思瀾:“……”
他瞪大雙眼,露出懷疑來。
這個理由,也太不像理由了。
宋銘笑了笑:“別瞎想,總歸有用。”
給一瓶真話丸,不過是為了以防萬一。
於馨月表裏不一,於盛然即便視他為救命恩人,也不一定全然信任她。
讓一個人相信真相的最好辦法,就是自己去實踐。
兩人回了大廳,黃老和鍾頃正在說話。
“你師父又給我來信了,催促你趕緊回去。”
鍾頃搖了搖頭:“我還不能回去。”
黃老:“為什麽?”
“後山的奇花異草我還沒有研究透徹。”鍾頃對於宋笙笙一個孩童,比他知道的還多這件事,耿耿於懷。
還有那個鄒平來,最近也是突飛猛進,而他卻滯塞在原地。
所以說什麽他都不會回去。
黃老:“……”
見宋銘和湛思瀾進來,他連忙道:“你們趕緊勸勸!”
宋銘目光落在鍾頃身上,對方也在看他,突然,對方猛地跪下,“求宋大夫教我醫術。”
“你這是要背叛師門?”黃老氣的差點跳起來。
鍾頃搖頭,認真道:“醫者應修身自我,提高醫術,師門固然重要,學習也一樣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