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父皺了皺眉,交人便交人,有什麽好奇不好奇的。
他不認為同這兩人有什麽好說的。
偏偏宋銘已經問出了口:“不知錢夫人是否當真能容忍喪子之痛,不作他想。”
言外之意是,你那私生子,錢夫人當真能容下?
其他人明何意,錢父卻聽得明明白白,他瞳孔一震,厲聲反駁道:“我們錢家的事,同你何幹!”
說完這話,他眼神裏又驀地閃過一抹心虛。
對於錢不金這個兒子,他確實沒有多在意。
宋銘早料到了他會有此反應,他多此一舉,不過是在為李桂爭取時間。
李桂被錢家接走,必然外麵人都會認為錢父是在為兒子報仇。
錢夫人若是能抓住這個機會,威逼錢父,也不是不能達到置人於死地的目的。
但對於錢父而言,一旦李桂身死,那他那外室和私生子,可就一點轉旋的餘地都沒了。
除非他想背負罵名。
宋銘眼裏閃過一抹微不可查的譏諷,目光轉向樓上,林一默契的帶著李桂從樓上下來。
錢父看到人,眉心一蹙,這李桂的模樣,看起來不像是赴死,難不成是宋銘做了什麽?
“如當初所言,我交還給你一個有意識的李桂。”宋銘麵色坦**道。
湛思瀾順著道:“我們言出必行,錢老爺,你可以將人帶走了。”
林一對上宋銘的視線,順勢將李桂推給錢管家。
錢父被這番弄的措手不及,他以為定要周旋許久。
沒想到會這麽輕易……
“人給了,我們就回房間了。”宋銘衝湛思瀾和林一使了一個眼色。
兩人會意,紛紛轉身離開。
宋銘最後提醒道:“錢老爺,你該帶著人走了。”
說完,他也離開。
錢父眯了眯眼,目光落在了李桂身上。
對方如同一條毒蛇死死盯著他,仿佛再說,錢不金死有餘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