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
接娣媽叫了出來。然而並沒有人買她的賬。
義憤填膺的紅花就不用說了。不論是身為受害者的葉棠和小超, 還是在主持大局的趙支書,就連周圍看熱鬧的村民們都嘰嘰咕咕地咬著耳朵,向著接娣媽投去了不信任的視線。
事到如今, 接娣媽這才意識到事情遠比自己想象得嚴重得多。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見沒人應自己的話, 接娣媽急了。她連忙扭臉,去喊接娣爸:“孩子他爸!你也說句話呀!”
接娣媽這一嗓子正好喊住了差點就要“隱身”的接娣爸——這人正躡手躡腳地往一邊縮,他那獐頭鼠腦的模樣讓人一看便知他心中有鬼。
“孩子他爸?”
不用他人提醒,接娣媽都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葉棠更是直接, 她走到那女人販子的旁邊, 踢了踢女人販子的腳:“你隻是被綁了手腳,不是被捂了嘴巴, 不如你來告訴我們,你之前都住在哪裏?”
葉棠問這個問題,其實並不需要女人販子來回答。
獨龍村沒有進村登記的這道程序,往來相當自由。但村子裏沒有賓館旅店,外麵的人入了村, 那是必然要投宿在某家民居、或是某家名下的空屋裏的。
再者,綁人之前, 人販子少不得要在村子裏轉悠轉悠, 以尋覓合適的獵物。這一行五個男人同時在村裏轉悠,肯定會引起村民們的警覺,那麽比較穩妥的布置就是:這女人販子一個人來到獨龍村, 跟著小住三、五日,在村中找好獵物,接著去給山下的同夥報信, 一夥人匯合後開始施行女人販子把婦女兒童往偏處帶,男人販子們埋伏起來抓住目標獵物。
女人販子是接娣媽的親戚, 以探望親戚為由,她一個人來獨龍村小住上一段時間是合情合理的。
但接娣媽大吃一驚的模樣不像作偽,這就是說她有很大的概率也是被蒙在了蒙在鼓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