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陽沒想到,十年前的黑曆史,他自己都不記得了,北漠人還記得這麽清楚。
這讓他很為難啊。
他沒什麽可信度,拿自個的爹擔保也辦不到。
他娘更不用說了。
親爹能賤賣,誰信親娘就能幸免?
指不定還賣爹送娘呢。
周子陽腦殼疼,不想解釋了。
說的再多也沒用,關鍵還得看怎麽做。
周大少爺他們是上了匪船下不去,如今是匪船飄到哪兒,就把他們三帶到哪兒了。
周子陽對北漠朝廷的事知之甚少,周大少爺把朝中官員分布以及黨羽派別都和周子陽說了一遍。
周子陽用張紙畫了個關係圖,北漠朝廷黨派一目了然。
案子是查戶部尚書的侄兒,矛頭直指戶部尚書。
從戶部尚書的侄兒口中應該問不出來什麽,不過既然要查,隻能先審問那侄兒了。
戶部尚書的侄兒關在大理寺,周子陽讓京兆尹出麵把人調到京兆尹大牢。
就這麽點小事,就驚動了戶部尚書。
誰讓大理寺卿是戶部尚書的人呢。
京兆尹還真沒權利從大理寺調人,但他沒有,周子陽有啊。
北漠王把這案子交給周子陽全權處置,他怎麽查除了北漠王,連北漠太子都無權過問,就是這麽霸道。
周子陽盡量讓自己避開和北漠朝廷接觸,畢竟他是大齊臣子,但打壓個戶部尚書那還是動動嘴皮子的事。
那侄兒成功從大理寺被帶到了京兆尹。
戶部尚書坐立不安,畢竟是東淩侯的兒子查這事,他不得不防啊。
第二天,就有好幾位大臣站出來說周子陽雖然是北漠駙馬爺,但他更是大齊臣子,他在北漠不會待多久,北漠王把這麽重要的差事交給他去查,實在不妥。
北漠王輕飄飄一句話就把那些勸他收回成命的大臣打發了“大齊和我北漠相隔千裏,來一趟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