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初心頭一滯,一股淡淡的疼從心口彌漫至四肢百骸。
不是她狠心,是她必須要狠心。
文遠伯府一案查到現在,矛頭直指太後。
冀北侯府在京都權勢是不小,可要想撼動太後的權勢,難比登天。
她再和他走的近,以周靖嚴的性子,必定會和太後鬥到底。
這是文遠伯府和太後的仇,太後已經再敲打他了,再查下去,隻怕會有性命之憂。
而且,她近來發現大哥和太後一黨走的近,這是讓雲初最氣惱的事。
太後一黨為了父親在梁州的兵權,不惜栽贓嫁禍,要他們安家滿門!
父親為了清白,為了給他們留一線生機,不惜撞牆自盡,可大哥為了權勢去巴結仇人,叫她怎麽能不生氣?
大哥口口聲聲說是為了打入敵人內部,好查到證據替父親報仇,可她分得出來那是真的還是在敷衍她。
自家親大哥為了權勢都不顧父仇了,她能讓周靖嚴為了文遠伯府肝腦塗地嗎?
他們以前常住梁州,京都有好些年沒回來了,原就陌生的很,如今父親母親都不在了,文遠伯府,她找不到一點家的感覺。
待在府裏的每一天都是在煎熬中度過。
雲初沉默不語,周靖嚴手在她跟前晃“怎麽不說話了?”
雲初鼻子酸澀,輕搖頭“我沒事。”
既然是在聊顏寧和三皇子的事,雲初把傷感拋諸腦後。
周靖嚴要的就是雲初的回應,雲初拿眼睛瞪他。
好好的說顏寧的事,為什麽又轉到她身上來?
她和顏寧根本不是一回事。
她們兩性子也不一樣。
顏寧和雲初兩人性子看上去都溫婉,但又有不同。
顏寧的溫婉,從臉上柔到骨子裏,雲初的溫婉裏更多的是堅韌剛柔。
遇到事,雲初是果敢拒絕,顏寧可能會選擇退讓。
周靖嚴說的沒錯,顏寧的心要軟一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