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慕和柳瀟然沒想到慕容煬承認得如此之快, 一時間也有些拿捏不準他們和對方說的到底是不是一回事,就在斟酌著想要開口之際,慕容煬眯著眼問道:“二位為何要問這個呢?”
“我們……是在追查一起案件之時找到的線索,而若是我們所查無誤, 慕容將軍所率將士北征時的兵甲也同樣與此案有關, 所以——”蘇慕頗有些不知道該如何接話, 慕容煬不是什麽容易糊弄過去的人, 對方既然能憑借能力在京城和軍中都站穩腳,撐持起一整個慕容府,自作聰明在他麵前或許隻是作繭自縛,因此最終他還是決定和盤托出, 隻不言明究竟是哪樁案子便是。
慕容煬臉上的表情越發微妙起來,過了許久之後才笑了一聲,朝著蘇慕搖了搖頭,感慨道:“你當真和蘇候爺有七分相似, 從前我兄長還在之時, 有好幾回都說過, 這安定侯平日裏和他在戰場上宛若修羅的模樣可真是一個天一個地, 若非這世上找不出一個和他一模一樣的人,當真是要讓人懷疑的。”
“之所以這麽說,便是這蘇候爺平日裏極為溫和,幾乎就是有問必答,其他的暫且不論,你這對人有問必答的性子一定是像你父親的。”慕容煬擺了擺手,“這事牽涉到的人可不簡單, 就這麽告訴我, 是真不怕我會對你們不利?”
蘇慕在心裏暗暗叫苦, 這是自己真不真誠的問題嗎,這慕容煬自己心裏門清,他和柳瀟然剛剛問出那些話的時候就已經把自己暴露了個幹淨,若慕容煬當真也是和那群貪汙之人是一丘之貉,他們也就隻能自認倒黴,還能怎麽辦呢?
這不就是一場賭局麽?
他有些無奈地等著慕容煬的神色認真了些,拱了拱手很是誠懇地道:“但是將軍不會,對嗎?”
這話他是真沒底,但是一個壞人想必是不會跳出來說自己就是壞人的,除非腦子不幸出了點什麽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