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顯, 酸的說法太過先進,對方沒反應過來,蘇慕便慢悠悠地換了個說法。
“這醋味都飄到我這了,廣大人, 言軒能夠在這般年紀就與你平起平坐自然有他的道理, 你在這裏明裏暗裏地說他攀附皇恩, 難道不知道這是對當今聖上的大不敬, 若是我沒記錯的話,此乃十惡之一,我可是都聽見了。”
廣平的麵色一變,被人戳中了痛處的感覺並不好受, 他看向蘇慕的目光中帶上了些許怒意,但蘇慕也不怕,雖然說與人為善是一種中華民族的傳統美德,但對於這種情緒化的人, 還是不能憋著, 否則對方隻會得寸進尺。
“對別人的仕途做這種無端揣測, 廣大人看來是很有閑心了。”蘇慕眯著眼睛笑了笑, 麵上依舊是一派和和氣氣的模樣,“還是說廣大人因為自己內宅的私事心有憤懣,特意挑了我們來出氣呢?”
“你……”廣平似乎噎住了一般,臉色青紅相接很是有趣,隨即便甩了甩袖子離開了,而蘇慕則是揣著手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樣,直到柳瀟然開口問他, 才老神在在地回答道:“這廣大人啊, 前兩日肯定剛和夫人吵過, 而且應當是挺激烈的,動了手的那種。”
“為何?”
“他剛剛作揖的時候露出了一小截手臂,上麵有兩道抓痕,抓痕細長,而且已經結痂,又在外側,必然是和什麽人在爭論的時候被劃上的,這樣的痕跡隻有女子養的指甲才能形成,而這位廣大人看上去很像個正人君子,想來是不會在外七七八八地認識些什麽其他女子。”
蘇慕理所當然地說道,“那肯定就是夫妻之間有矛盾了,而且既然都能到動手的地步卻隻有手臂上有抓傷,我猜,這廣大人是不是懼內?”
這倒也是真的,廣平雖然在大理寺內常常疾言厲色,在家中卻格外低眉順目,出了名的懼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