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之宴,淑妃算是比較後走的了,她離開之後還去了一趟清頤宮特地看望皇後,如今皇後的家中變故與她當初一樣,這個時候就怕沒人來看。
當初唐訣以禁衛軍護住逸嫦宮,別人不可進他們也不可出,所以沒人來探望淑妃,就連傳句話的都沒有,但是經曆了家中巨變,淑妃也穩重了不少,皇後此番需要有人陪著,她也就陪著皇後多說了幾句寬慰的話。
大抵就是,即便齊尚書真的迫於朝臣壓力沒了,也要皇後好好保重自己,切莫為了家中之事一蹶不振,到時候可是別的小人笑坐看戲。
從皇後那兒出來,天色已經大暗,好在淑妃身後跟著幾個人點了宮燈,走起路來也不怕。
祁蘭扶著淑妃,見淑妃有些神傷,於是問:“娘娘可是見皇後娘娘那般,想起了不開心的事兒了?”
“她比我好過多了,即便齊尚書犯事陛下殺之,皇後還有母親在,有齊國公在家中坐鎮,她貴為皇後,不犯大錯,誰也動搖不了她的位置。我便不同了……如今我家中再無一人,幼弟都沒了,隻剩孤苦獨身,苟延殘喘罷了。”淑妃搖頭。
祁蘭幫淑妃理了理披風道:“娘娘千萬別這麽說,陛下有意留您,便是對您有情的,您是逸嫦宮主位,來日若再誕下皇子,便不再是孤身一人了。”
“誕下皇子?”淑妃朝祁蘭看過去:“這後宮裏,誰還能誕下皇子?”
她暗諷唐訣那處不行,祁蘭聽見了便收聲不敢再談下去,淑妃隻嗤笑一聲搖了搖頭道:“我本就是被父親安排入宮來為家中漲勢的,我不行,父親也不行,想當初我夏家也是貴胄,如今……”
淑妃歎了口氣:“罷了,走快些吧,本宮乏了。”
幾人加快腳步,等走到了逸嫦宮,淑妃的確困了,打了個哈欠之後聽見祁蘭開口道:“何人在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