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地一聲響起,雲謠微微皺眉,她挪開視線,自己雖不敢也不願意動手,但親眼見苑雅毫不留情地打素丹,難免心寒與唏噓的。
苑雅根本沒數,一連扇了好幾下,啪啪的耳光聲沒落下,隻要雲謠不喊停,她就不會停手。
禁衛軍轉身出去了,雲謠才道:“夠了。”
苑雅收回了手,重新跪在雲謠跟前,她的右手掌心通紅,下力很大,此時手垂在身側還微微發抖。
雲謠朝素丹瞧去,對方的臉紅了一片,嘴角都滲血了,因為苑雅這大約十幾個耳光打得有些意識模糊。一夜的寒風和半日懼怕,等來了雲謠之後素丹早就知道自己沒有活路,爭了口舌之快沒討到半分好處。
是啊,她本就是雲謠從宮裏弄出來的,此時就算是喊破喉嚨了也不會有人來救她,她的威脅她的恐嚇統統無用,自己的這條命都要看對方心情究竟是能留不能留,素丹心中懊悔,也恨。
她苦笑了兩聲,隨後又落下淚來,她跪在雲謠跟前,頭無力地靠在冰涼的床板上,一雙眼看向咬著下唇渾身發抖的苑雅,素丹道:“我真是小看你了,雲禦侍,你當真……當真不再是思樂坊裏維諾溫吞的琦水了。”
雲謠垂眸,素丹又說:“而今,你怕是不會留我性命了吧?”
“我說了,我不會殺了你,我可沒那個膽子殺人。”雲謠將手中的瓶子丟到苑雅的跟前,道:“給她灌下去。”
素丹渾身一震,雙眼驚恐地看向地上躺著的瓶子,這回她開始掙紮,她望著雲謠尖叫:“你是瘋子!是魔鬼!你讓我服用這藥?我怎可服用這藥?!”
“唐訣可,你有何不可?”雲謠朝她望去:“你不是還打算第二次用在唐訣身上嗎?你既然能用這藥,便說明你缺男人啊,我幫你調理調理,你還不樂意了?”
素丹拚命搖頭:“我不要吃!我是陛下的女人,即便死我也要幹幹淨淨地死,我不能吃!我不要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