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大人, 此人柳成,因能打肯幹,是縣令大人特許招納的白役。”
縣尉擦擦額角冷汗, 畢竟縣尉才是直管捕快衙役的官員,哪怕得罪縣令也得擺脫幹係。
柳成很快又被拖拽回內堂。
“柳成, 你堅稱見過薑曉十三日午時出入永定城, 通敵西戎?”段允聲音一沉,“薑莊主那日接受雲麾將軍宴請,難道你意指將軍通敵, 如此攀蔑上官……”
“……冤枉啊。”柳成哪能料到薑曉竟識得大官,本就發麻的威猛身子險些癱軟在地。
“縣衙公權私用之事我本不便幹涉,但如今幹涉重大,需押解柳成回都城再行審問。”
柳成臉色灰敗, 腦袋在地上磕得砰砰響,“段大人明察!薑曉與我素有過節,整件事都是她栽贓嫁禍的!”
若被押到永定城,他這等小人物沒有縣令庇護, 哪裏會有活路?
他知道薑曉狡詐多端不好惹,可在這樂平縣遲早能弄死她。
但沒人說過薑曉認識如此大人物,若早知道, 他就算給薑曉搖尾巴當看門狗, 也絕不敢招惹她的啊。
眼瞅段允不為所動, 柳成病急亂投醫,“我與堂外秦員外是一起做生意的拜把子兄弟, 員外可是皇商薑家的!再說縣令大人不會同意的, 他可是西廠李大人的親戚!”
“愚蠢!休得攀蔑縣令大人, 大人憐你家有瘋病胞妹, 給你機會望你改過自新,而你枉顧大人栽培自甘墮落至此。”
張縣尉一甩官袍,恨不能將柳成的嘴縫起來。
同為樂平縣官吏,在大人物麵前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誰不知西廠李文珍與雲麾將軍交惡,他張成可不想做被殃及的池魚!
段允擺擺手,隨行千羽衛扯了團布堵住柳成的嘴,將宛如死魚的柳成押了下去。
又問:“這秦員外何在?”
縣尉指向門外,“下官來時,見到秦員外候在外堂,應是想請段大人賞臉到聚賢閣赴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