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賢閣二掌櫃經人提點, 認出薑曉後有些吃驚:“你怎能在此處?”
到底是人精,轉瞬間便假模假樣地抱拳,“不過是公道自在人心, 薑娘子年紀輕輕,今後還是走正路為好。”
“我行得端正如何不能在此?有道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柳成誣陷我不成, 反坐實他通敵叛國,被押解京城了。”
她閑適觀賞掌櫃的慌亂神色,“行的端者才好說教, 這柳成作為聚賢閣主事通敵叛國,堂堂聚賢閣還真是藏汙納垢有趣的緊呢。”
“柳成被羈押不過你一麵之詞,莫要攀蔑聚賢閣。”
薑曉環顧人群,懶懶道:“那聚賢閣便靜候官衙通報吧, 我如今最關心你家真有好米酒方子?應該是當年欺負方嬸丈夫病重亟需用錢,以權欺人賤購她家酒坊強的來的吧?”
眾人議論紛紛,開始指指點點。
二掌櫃毫不在意道:“憐惜貧弱還能成罪過?與方家的切結文書大可去查,她家那方子號稱祖傳實則酸澀難以入口, 我們是花了大氣力調配提升的。”
薑曉抬頭看看太陽,受潮的糧食又在糧行耽擱了大半日。
待她返回糧行,它家掌櫃應該也就回店鋪了。
得快些解決好去買糧呢。
她也不指望聚賢閣承認潑髒水, 這事涉及秘方掰扯不清, 因為不清不楚所以聚賢閣才好渾水摸魚。
薑曉向顧前輩盈盈行禮:
“感謝顧大娘對米酒的看重, 我有一事請教,聚賢閣誣陷薑園竊取他家酒方, 若雙方都說出酒方供各位大師評鑒, 是否可證清白?”
自薑曉入場後, 顧大娘一直神色溫和地注視著她, 聽她陳述。
如此麵善之人,薑曉近日定是見過。
“薑莊主,大可相信在場諸人的釀酒造詣。”
顧前輩避開眾人視線,壓低聲音,“我可是力主定薑園為魁首哦,你家的仙品鍋能不能別對我限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