曇帶著一蹦一跳的兩人於天極宗繞行了一圈, 在極度難熬的時間裏終於結束了這種折磨。
藤蔓鬆開的那一瞬間,掌教的身形立刻消失於原地,連招呼都沒打, 可見他雖然麵無表情, 但心中已經翻江倒海。
倒是一開始十分抗拒、覺得少宗主臉麵都丟盡了的首席此刻毫無感覺,甚至感到開心。
隻他一個人丟臉是很痛苦很可怕的事, 但掌教和他一起就不同了, 要說丟臉, 還是掌教這個天極宗掌尊比他這個區區少宗主更丟臉。
人都是怕對比的, 所謂有對比才有差距。
因此逛了一圈回來的首席一點兒也不生氣,回到曇的庭院裏,他如同沒事人一樣, 依然在大妖對麵坐下, 一副鎮定自若的模樣,仿佛之前那些狼狽事情都是錯覺。
曇微笑看他,而他執杯對飲,語氣灑然:“我方才和曇父玩笑,還望曇父莫要與我一般見識。”
“我若與你一般見識, 你此刻早就無法站在這裏了。”
曇也不受他的敬, 隻悠然道:“小友是個什麽壞德行的東西, 這天下間隻怕無人不知。”
說罷他似乎想起來什麽,又加了一句:“對了,你那師兄大約不知。”
“那是世人誤會我太深。”
伏天臨聽他這麽說, 麵上很快顯出幾分痛心疾首來:“曇父, 你摸著良心說, 難道我不是一個重情重義、一諾千金、溫柔善良的人?”
“若無事, 你可以離開了。”
大妖連回答都沒回答, 直接便下了逐客令。
可見他有多麽不想和伏天臨討論這種無聊事。
他不搭茬,伏天臨無可奈何,裝逼也得有人捧著,不然索然無味。這位大妖不像其他王者,沒有那種絕對的王者威嚴,換句話說,曇和他一樣沒那麽顧忌臉麵。
因此首席麵色略靜,清了清嗓子,才道:“其實還有一件事想問問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