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容實在甜美, 況且這話若不是真心著想,對於伏天臨而言,神子和掌教之間鬧得越僵越好, 又何必出言相勸, 緩和關係?
至少她這麽說,掌教身為至強者, 也不好再在小輩麵前如此勃然大怒、破口大罵了。
雖表情不愉, 他到底重新坐下, 將視線挪向自己夫人那邊, 不想看麵前這兩個年輕人,免得鬱氣又起。
付甜甜便微微歎息,同神子低聲說:“神子, 你也別生掌教的氣了, 若不是關心你,又何必說這麽多得罪人的話?良藥苦口、忠言逆耳,萬不要因為首席和掌教生分,那樣的話,首席也會難過的。”
她此刻就像一個夾在兩方之間左右為難的人。
江聽玄到底因她的關係麵上冷色淡了些, 他低低答她:“好。”
若不是掌教執意偏見, 他也不想和自己的父親爭吵, 隻是方才付甜甜提起她和伏天臨拜入掌教一脈這事,不知為何,江聽玄總覺心中有些抵抗。
見他答應, 付甜甜又看向扭過頭去的掌教, 也溫和勸道:“掌教大人, 我們還年輕, 年輕人若有什麽不懂事的地方, 還望掌教大人海涵。”
她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天極掌教若是再不依不饒,反倒顯得他這個當長輩的沒有氣度。
瞥了她一眼,掌教似乎從鼻腔裏溢出來的字眼。
“嗯。”
他冷漠地‘嗯’了一聲,依然沒有看江聽玄,隻是盯著自己的妻子。
掌教夫人見狀,笑著拍了拍他的手臂,“好了,你多大了,還跟孩子計較?”
江赫海聲音有些悶:“我才沒功夫和這逆子計較,我管他死活作甚?”
這話顯然是句氣話。
掌教夫人也沒放在心上,隻看了眼付甜甜和江聽玄,語調溫和:“自家人聚一聚,不說那些了,甜甜,你嚐嚐我新製的花茶。”
“好啊。”
付甜甜笑顏如花,欣然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