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的血雨灑在了白念仇臉上,魔鳥狠狠踩著他的爪子也不知道什麽時候鬆開了。
趁著這個機會,白念仇調動起自己劇痛的身體,連忙從那隻魔鳥爪子底下爬了出來。
他抬手擦掉了臉上的血跡,仰頭去看那個手握龍淵劍的身影。
原本在白念仇手裏終於發揮了點兒效用的龍淵劍,到了桑瓔手裏瞬間就有了滅世神兵的力量。
魔鳥的腦袋剛剛長出來,便被她再度抬手削掉。
仿佛是在記恨這魔鳥之前的所做所為一樣,白念仇看得出桑瓔可以一劍結果了這個怪物,可她偏偏不那麽做,非要一次又一次地反複削掉魔鳥的腦袋,速度之快讓魔鳥連一聲完整的叫聲都發不出來。
而在一旁圍觀的白念仇也從一開始的震撼,到後來的麻木,甚至開始同情起了這隻魔鳥,
不知削掉了魔鳥多少次腦袋,陷入了狂怒的魔鳥開始瘋狂攻擊起周圍的人和魔物。它沒有了眼睛,看不清桑瓔的位置,隻能憑感覺動手。
但桑瓔如今可比從前靈活了太多,一邊閃躲一邊繼續削腦袋。魔鳥不僅抓不住她,反而每次攻擊都落在了其餘的魔物身上。
要說魔鳥不愧是白念仇入了戰場這麽久以來,遇到的最強大的魔物。僅憑它一個,就將先前密密麻麻的魔物直接消滅了大半,瞬間讓江灼雪輕鬆了下來。
當然江灼雪也沒閑著。
在桑瓔帶著魔鳥攪渾水,幫他衝出包圍圈後,他第一時間趕到了白念仇身邊,將他渾身的骨頭都摸了一遍。
“嘶,你輕一點兒!”白念仇也不跟他客氣,瞧見同伴來救自己,便當即躺下了。
他渾身的骨頭實在疼得要命,龍族的自愈力太強了,要是沒有江灼雪過來幫他板正骨頭,恐怕這些骨頭就要往歪歪扭扭的方向長了。
江灼雪手下動作不停,不僅沒有輕一些,反而下手更重了:“也該讓你吃些苦頭,你才能記住這次的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