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荊山被仆從攙扶著坐回了主位上,他剛剛又吞了顆丹藥,吐出了胸中的積血,這會兒心裏的鬱氣才稍稍平複了些。
桑瓔下手實在太狠了,起初他還覺得隻是小傷,誰知回來之後傷勢便越來越重,逼得他不得不開始吞靈藥。
他從未想過自己會敗在一個女子手上,更沒想過擊敗的他的,會是白清瓏。
那一戰下來,他先前做的那些安排,為了壯聲勢放出的那些豪言,一瞬間都成為了別人口中的笑柄。
玄荊山還記得自己落敗被人扶走後,整個講武堂內的龍族都在呼喊著白清瓏的名字。逆著人潮而走的自己,就好像條喪家之犬一樣!
他緊緊捏著扶手,上麵的雕花瞬間被他捏碎:“其他族人的比試如何?有沒有照我的吩咐,讓白龍族的那群人止步於初賽?”
哪怕他丟了臉,但隻要自己的人能攔住白龍族大半青年,那麽這場比試他就不算輸得徹底。
聽見玄荊山的問話,負責照顧他的仆從嚇得渾身一抖。
想起自己剛剛得到的消息,仆從忽然有些猶豫,該不該把這些事說出來。
看出了仆從的擔憂,玄荊山心裏也有了不好的猜想,但他還是堅持發問:“情況到底如何,你別想著瞞我,趕緊告訴我!”
仆從麵色發苦,卻不敢違抗少主的意思,隻好斟酌著道:“族人們確實按照您的吩咐去做了,隻是也不知為何這回白龍族那群人分外厲害,咱們的主人沒能從他們身上討到好。”
“有幾人輸了?”玄荊山麵色陰沉。
仆從扯了扯嘴角,尷尬開口:“是,隻有幾人勝了。”
玄荊山怒目圓瞪,剛要張口責罵,但話還沒說出來,一股腥甜的味道卻湧上了喉嚨。
一旁的仆從見自家少主又吐血了,立刻手忙腳亂地將靈藥塞到對方手裏,生怕少主真的就這樣被氣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