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沾衣的臉會不會是他的弱點, 紅蓼能想到,雲步虛自然也能。
來之前他確實也考慮過。
若要確定這個猜想對不對,注定還是得來這一趟。
也得來了之後才知道, 如何才能通過他的臉殺了他。
肯定不止是劃花臉那麽簡單。
“你想怎麽做。”
雲步虛坐在她旁邊,看了看桌上的精致玉杯, 道聖宮是清寒苦修之地,不會給弟子用如此奢靡華貴的東西,就連他也是不用的。
但紅蓼此刻正把玩著一隻玉杯, 顯得愛不釋手。
“也沒什麽太好的辦法, 隻能趁著他以為我對他有所求,試著接近他,先看到他真正的臉再說。”
想到某人吃飛醋的那個架勢,紅蓼放下玉杯換做把玩他的手:“你放心, 我不會讓他占任何便宜的,我有一些精心設計的動作,都是很有巧思在裏麵的!”
她觀察了一下雲步虛的表情,他眉目不動,麵無表情,這個模樣就非常有威懾力,她狐狸尾巴都甩動起來了。
“……那要不,你有什麽更好的辦法嗎?”
雲步虛直接道:“我去捆了他, 嚐試摧毀他麵紗上的陣法, 然後逼迫他說出殺死他的方法。”
“他哪裏會說, 隻要你不知道, 他就不會真的死。”
“是。”雲步虛點頭, “所以你的辦法就是最好的辦法。”
他認可她, 紅蓼卻有點高興不起來。
換位思考一下, 如果是雲步虛為了這些需要去和別的女子斡旋,她心裏也會很難過。
紅蓼抱住他,輕輕摸摸他的長發,他的發絲手感極好,像神仙織就的雲緞。
“我們已經到了這裏,也就沒那麽急著非要一個結果,你不希望我那麽做的話我就不去,我們再想別的法子,肯定還有其他辦法的。”
她化作狐狸把自己塞進他懷裏,雲步虛穩穩地抱著她,表情沒有什麽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