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輕易原諒他了?.
謝攬看出了她的嫌棄, 但卻會錯了意:“你難道是嫌我的靴刀不幹淨?”
之前出門在外,他也拿靴刀紮著烤過野味兒給她,她並沒有嫌棄,還吃的挺開心。
馮嘉幼當然知道他的刀很幹淨, 說是靴刀, 卻是綁在小腿上的, 還帶著鞘。
閑著沒事兒就得拿出來摸一摸,擦一擦, 比他的臉還要幹淨。
“那你為何不吃?”謝攬低聲問, “你出門之前不是還對珊瑚說你想吃烤梨?”
“烤梨是道甜品,不是紮著梨子在爐子上烤。”馮嘉幼低聲回。
而且當著外人的麵, 拿刀紮著吃,她目前還做不到如此豪邁。
他二人竊竊私語, 馮嘉幼感覺到李似修朝這裏望了一眼。
再這樣繼續捂下去,她懷疑李似修可能會中暑昏倒。
堂堂帝師, 飄雪籽的天氣中暑, 傳出去怕是會笑死人。
而徐宗獻瞧著也快坐不住了。
馮嘉幼以手掌撐了下桌麵, 想要站起身。
謝攬見她打算走, 忙著伸手去按她, 被她冷眼一瞥,又收了回去。
正事兒談的差不多了, 此時不敢輕易惹她。
馮嘉幼起身以後福身行禮:“督公之言, 我這就回去轉告家父。但您也知道家父在我年幼時便離開了京城,我與他之間頗為生疏, 他是何想法, 我實在不得而知, 不敢輕易承諾您什麽。”
徐宗獻道:“謝夫人隻需轉告令尊即可。”
馮嘉幼道:“既然如此, 督公若無其他要事吩咐,我們夫婦便先告退了。”
徐宗獻原本還有幾句話,見李似修這般模樣,自己也悶熱的心煩,顧不得再說,點了點頭:“那我靜候佳音。”
李似修收到父親使的眼色,起身拱手送客:“在下身體不適,就不遠送了。”
馮嘉幼還過禮,示意謝攬趕緊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