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容汐屏住呼吸, 死死地貼在了背後的石壁上。
她突然幻想著,這個時候自己如果能夠隱身的話,那就太好了。
鄭容汐連眼睛都不敢睜開, 不敢麵對可能會發生的事情。
想象之中的恐怖畫麵並沒有發生, 等了許久,鄭容汐才緩緩地睜開眼睛,聽著不遠處傳來的聲音。
她們似乎還沒從大牢中出來, 鄭容汐隻能隱約聽到幾句對話。
從她們的語氣聽來, 鄭容汐察覺到, 這幾個黑衣人對被關在大牢裏的這個人十分尊敬,甚至可以說是十分虔誠。
這個人的身份實在是耐人尋味。
既然她明明可以被救出去的,為什麽又要花那麽多時間與精力來與她商談條件,讓她帶他出去呢?
這讓鄭容汐十分費解。
可是從那個人的言談舉止來看,又並不像是戲耍她的, 或許他是真的不知道外邊的情況,不知道他即將獲救, 所以把唯一的希望寄托在了她身上。
大牢內,這群黑衣人見到此人後, 紛紛摘下了自己的麵罩,單膝跪地,做了個奇怪的手勢, 對這人恭敬說道:“屬下來遲了,讓您受驚了,屬下該死。”
此時此刻, 他手腳上的鎖鏈已被砍斷, 已經重獲了自由。
雖然頂著一頭亂發, 但他卻有一種莫名的威嚴氣勢。
他盤腿坐在地上, 盯著跪在他麵前的一群人。
“好了,走吧。”
“是。”
幾人將他扶起來,畢恭畢敬地跟在他身後走出了大牢。
鄭容汐本來還抱著點幻想,希望他們能走別的通道,聽著越來越近的腳步聲,他們竟然還是要從這條道出去。
這期間,鄭容汐連大氣都不敢喘,隻希望那人能忘記了她的存在。
眼看著這幾人快要越過她走出去了,沒想到在這個時候,那人卻突然停下了腳步。
“您有什麽吩咐嗎?”
這人朝著鄭容汐藏身的位置看了過去,從他的這個角度是看不到鄭容汐的,但是不用猜,他也知道鄭容汐是藏在那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