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喻跟裴虔聞言交換了一個眼神,他們倏地發現自己都忽視了一個問題。
丁康山為什麽對沈肆這麽好?
好到違背‘雇主’晏博文的安排為其‘鋪路’,要知道對方一方麵對沈太太言聽計從,一方麵對沈太太親兒子丁白各種‘虐待’?
這不符合常理。
丁康山全是疤痕的臉上閃過一絲驚慌,他瞪著丁白惡狠狠地罵道:“你以為我像你一樣,眼皮子淺薄到隻看身份?”
他說著伸手去拽丁白的胳膊:“現在跟我退學回家。”
“閉嘴吧,”丁白靈巧地避開丁康山的手,他看著對方冷冷地開口:“你沒有權利為我做任何決定,還有,我勸你現在離開,不然我要報警了。”
他在晏喻身上學到的第一招---有事情找警察。
黃老師上前將丁白護在身後,他同樣強硬地表示:“這位家長,請你離開學校。”
丁康山豎起手指點了點丁白,他咧著嘴提醒道:“老子是你法定的監護人,這個學你退定了,別說警察,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你都得退!”
他說著陰惻惻地笑了起來:“難道你高考不用戶口本報誌願?”
他有恃無恐,說起來自己不過是操心兒子前途的老父親……
丁白聞言眯了眯眼眸,他裝作憤怒地攥起了拳頭:“你!!”
他費盡心思計劃出國除了不想再控分以外,就是想逃離丁康山,現在對方堪稱‘反向’的操作讓人疑惑?
至於戶口本?
他真想跟丁康山科普一下什麽叫戶籍證明。
“你什麽你?”丁康山看到丁白微變的臉色,他壓著得意的諄諄善誘道:“我又不會害你,國外的大環境跟學校都比國內好多了……”
他說著臉上硬擠出一個慈愛的笑:“趕緊跟我回家,我們飛過去別耽誤學校報到。”
“等等,”丁白眨了眨眼眸,他抓住重點發出一連串的反問:“回家?回哪個家?沈家?還有我們飛過去是什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