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君沒有被丁白打擾講課的惱怒,他抬眼看著少年詢問道:“說說,你要請假的原因?”
丁白挺了挺胸膛,他一臉坦**的揚聲回道:“我朋友的父親去世了,我想現在過去安慰他。”
他從來沒有這麽急切過要見晏清,以前的每次見麵都帶著算計。
晏喻帥氣地轉了一圈手上的筆,他朝裴虔遞了一個‘你這媒人挺成功’的小眼神……
裴虔挑眉朝晏喻眨了眨右眼,他傲嬌地回了哥/哥一個‘不看我是誰’的表情。
晏喻彎著眼眸笑了起來,他欣慰地發現,裴虔身上沒有受過苦難的痕跡,眼前的人越來越鮮活肆意,按照小說裏的套路,本該往病嬌攻發展的少/年似乎往忠犬攻的路上狂奔……
沒錯。
因為自己就是那根骨頭,可以被對方反複啃各種‘啃’。
“節哀,”寧君心底有了隱約的猜測,他接著追問道:“我同情你朋友的父親去世,但你需要給我一個你必須去的理由?”
“咳咳,”丁白下意識看了一眼裴虔,他壓著莫名的羞恥感沉聲回道:“因為他現在一個人在火葬場發呆,我很擔心……”
他頓了頓,驚覺自己對晏清的了解:“他不吃不喝又不鬧,裝作沒事人,我真怕會憋出問題來……”
嚴格意義上來說。
他跟晏清是同一類人,他們都想打破父親的禁錮,追求真正的自由。
現在來看可笑可悲,晏博文跟丁康山本該沒交集的兩個人,竟然是一丘之貉。
“我準假了,”寧君被丁白說服了,他大手一揮爽快地答應:“路上注意安全,有事聯係我,群公告裏有我的手機號碼。”
“謝謝寧老師,”丁白心底一鬆,他不好意思地伸手揉了揉鼻子:“我想請兩天假,因為明天上午是他父親的告別儀式.......”
寧君朝丁白比了一個‘稍等’的手勢,他抬眼看著晏喻跟裴虔確認道:“你們明天要請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