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白撩起眼皮看著晏清,他勾唇說得意有所指:“我以為有些事適合看破不說破?”
晏清站在門口抬著下巴,他朝走廊裏的攝像頭努了努嘴:“友情提醒一句,你要是不怕酒店的監控你就接著趴在門上。”
他說著聳了聳肩膀作勢要關門:“或者你打算自己開一個房間?”
“等等!”丁白伸手拍了拍褲腿,他快步走進房間大剌剌地往沙發一坐:“說吧,你想問我什麽?”
他最大的優點是識時務,兩小時接近一千塊的鍾點房還是物盡其用最好,何必浪費呢。
晏清笑著搖了搖頭,他關上房門問得直接:“你跟沈肆真的分手了?”
他知道丁白的想法,上一次的分手不過是以退為進,‘棒打鴛鴦為愛走天涯’的劇本說不上有多高明,但挺適合‘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的’沈家大少……現在對方幹淨利落的甩了沈肆,怕是從白月光變成黑月光的節奏。
“對啊,”丁白抬手擼了一把頭發,他交疊著長腿坐姿得瀟灑:“因為不了解在一起,因為了解……”
“打住,”晏清從冰箱裏拿出兩瓶礦泉水,他將其中一瓶丟給丁白:“切換成人話。”
“美化一下多好,”丁白揚手帥氣一接,他擰開瓶蓋仰頭灌了一口:“說到底不過是沒意思了,我看透了沈肆的渣,還你姨媽的難纏……”
他說著用手背抹一把唇瓣,臉上的戲謔斂了起來:“沈家不是省油的燈,你家還是防備著點。”
丁白從小在沈家長大,地位跟‘家生子’差不多,他早就知道溫玉雲偽善下的嘴臉,沈政又壞又窩囊遇事還沒有擔當,處處以溫玉雲馬首是瞻,沈肆是個精致的利己者,要是沒有涉及利益還好,一旦……怕是翻臉比翻書還快。
晏清苦笑著搖了搖頭,他抬手指了指隔壁方向,果斷地改變了話題:“你到底想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