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前之人的問題問得墨雲曠一愣一愣的。
畢竟他也想問對方是誰?怎麽長得和他一模一樣?奈何對方手下的氣力實在有些大,墨雲曠整張臉憋紅了都沒再憋出一句話來。
直到對方突然鬆開手,墨雲曠一個沒注意瞬間吸了一大口氣,結果又被嗆到狼狽地咳嗽了許久。
而期間麵前這個他也一直盯著墨雲曠,直到墨雲曠緩了過來。
“說吧,你到底是誰?老實告訴我我就不殺你。”對方的語氣依舊不太友好,墨雲曠盯著對方看的有些出神。
明明就是和他一樣的臉,可墨雲曠總覺得對方和他是明晃晃的兩個人。
片刻,墨雲曠無奈地歎了口氣。
“那你還不如殺了我吧,我說實話你又不信。”墨雲曠倒是不知道自己除了墨雲曠還有什麽別的名號,他眼下也沒法動彈。
兩人就這樣對視著,直到對方再次朝墨雲曠伸出手來。墨雲曠下意識地閉上了眼,可誰知對方卻隻是摸了摸他的臉。
沒有紕漏的一張臉。
墨雲曠任由對方觸碰,隨即看著對方眼中的困惑逐漸明顯。見此,墨雲曠朝著對方問道:“你不如先告訴我這裏又是哪裏?”
“這裏是哪?”
來人緩緩轉過身,兩人共同看著不遠處的慘劇,隻是對方的神情比墨雲曠要輕鬆許多,就好像已經見怪不怪了,“不過我的一個噩夢罷了。”
“……節哀順變。”墨雲曠支支吾吾半天終於憋出來了一句。
他也深知這是一個噩夢,對此他甚至可以感同身受,畢竟他已經做這個噩夢好些天了。
墨雲曠說罷,兩人雙雙沉默了下來。周遭的慘叫聲不絕如縷,鮮血染紅的天地之間唯有他們二人在這安然無恙地旁觀。
許久,墨雲曠終於是忍不住了。他開口問對方:“為什麽他們會死?”
在這場噩夢之中,不論是婦孺還是老人都難逃一死。不知為何,墨雲曠看著這一切便會想起那些村民。像阿鼓那樣的孩子,這個噩夢之中也有,隻是他們沒有辦法再無憂無慮地長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