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的怒吼叫墨雲曠嚇了一跳,倘若不是阿四攔著他早就已經下意識屁顛屁顛地滾下了床。
“教主,你怎麽來了?”墨雲曠換上了平日裏隨性的笑,衝著教主問道。
阿四也已經直起了腰正站在他的身側。
“怎麽?這整個教都是我的,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教主看到墨雲曠這副樣子就知道對方沒有什麽大礙,於是上前幾步,瞥了一旁的阿四一眼,“你先出去。”
這明顯是要和墨雲曠交談要事了。
墨雲曠頓時認真了起來,衝著阿四點了點頭。阿四也很聽話,走出去的時候正巧對上門口站著的淮蔭,兩人對視了一眼。
淮蔭依舊板著張臉,看上去並不和善。
淮蔭似乎和簡書就是不對付,他是簡舒白的時候如此,他是阿四的時候亦是如此。
但這一回淮蔭並沒有說什麽刁難他的話語,因為離冬教教主在裏邊喊了他們。
簡書低著頭站在一旁,看著三人一同走進屋內,屋子的門在他麵前緩緩合上,將他隔絕在了外邊。
站在屋外,簡書不知道屋內他們在商量什麽,但多多少少也能猜到一些。
獨自一人站在院內,簡書隻覺得前無古人的孤寂,自胸口掏出那日墨雲曠送他的簪子,銀質的簪身流光溢彩 ,不知為何,隻是看著這隻簪,簡書腦海中就回想起了那日在胡府裏墨雲曠整個人沐浴在月光下的模樣,久久不能揮去。
簡書捂住了頭,卻因為額頭和指尖同樣發燙而感受不到自己的心有多悸動。
真是瘋魔了,簡書。
風悄悄吹過,帶走了一聲無奈至極的歎息。
就在這時,頭頂突然飛來了一隻鴿子停在了院內,簡書看著那個角落,眉頭緊鎖,心中也湧起了不安。想來應該是無峰山那邊出事了。
撿起那隻信鴿,簡書悄無聲息地離開了墨雲曠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