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雲曠急衝衝地頂著夜色往回趕。
簡書每回都叫他早些回去,墨雲曠也很聽話,誰料今天被若青這事一耽擱竟是到了深夜。
於是乎墨雲曠就好像個晚歸的小孩,等好不容易回了簡書的院前卻又停住了身形,站在院門前徘徊許久,躊躇不定。
等墨雲曠好不容易下定決定顫顫巍巍地推開那院門,卻隻見院內尚且還是一片漆黑,這叫墨雲曠有些驚訝。
簡書今日竟還沒回來?這簡直就是不幸中的萬幸。
墨雲曠舒了口氣便推開了門,誰料剛踏入院子,墨雲曠就看到了那院中石桌旁那熟悉的身影。
“雲曠去哪了?”
聽著那聲平靜如流水般的話語,墨雲曠當即愣住了,眼睜睜地看著對方起身一步步地朝著自己逼近,竟下意識地想要扭頭就逃,可惜他最終還是忍住了,隻得任由簡書走到了他的身前。
“為何我找遍了整個‘無修’都找不到你?”
說罷,簡書的視線又落在了墨雲曠那一身外門弟子的裝束上,頓時不滿地眯起了眼,麵色平靜,語氣卻沒有一絲起伏:“雲曠又是為何穿了這身,是去做了什麽?”
“……”
墨雲曠不知道該怎麽說,他覺得此刻自己應該抱著簡書大腿哭著喊:爸爸聽我狡辯。
可是應該怎麽狡辯,他卻全然沒有想法。
似乎是察覺到了墨雲曠的慌亂,簡書的眸色突然溫和了一些,聲音也帶上了點溫度:
“抱歉,隻是這天色實在太晚了,叫我不免有些擔心。”
簡書抬起手靠近墨雲曠,卻不料墨雲曠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簡書鉛色的眸子逐漸帶了點墨色,見對方不動了,便伸過手去將對方臉側的鬢發捋了捋別在了耳後:“其實雲曠若想做什麽直接同我講便行了,倒也不必背著我。”
簡書的話讓墨雲曠振作了起來,他抬眼裝出了一副淡定的模樣,臉上帶上了點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