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遠躺在穆法硰的胸膛上,穆法硰頭發散亂,隻穿了一件白色短袖,他剛剛睡醒,神情迷茫著……眼神警惕得卻像一隻弓起身來的豹子,他似乎沉浸在自己極端矛盾的情緒中,但很快他就用手摸著陸遠的頭發,表情溫柔下來。
早晨的光從窗簾的縫隙裏泄露出來,陸遠鼻尖動了動,嗓音帶著情動過後的沙啞,他聲音低沉:“穆法硰。”
“嗯。”
陸遠用手撫摸著穆法硰的胸腔,感覺像是在撫摸一塊岩石,但穆法硰顯然比岩石溫暖多了,陸遠輕聲說:“你下午能陪我去看看艾米麗嗎?我很擔心她。”
穆法硰隻是說:“不,遠遠。”
陸遠詫異的看穆法硰,因為穆法硰很少拒絕自己。
穆法硰隻是以一種審視的態度,冷漠的遊走在各種情緒中,但偏偏他沒有任何情緒起伏的說:“如果你想去,就去吧,我不擔心她,因為她還活著。除此之外,我沒有任何理由去看她。”
陸遠被他語氣中暗藏的諷刺擊中了,他說:“你顯得很冷漠,穆法硰。”
穆法硰卻好心情的,輕輕笑了一下,他溫柔的親吻陸遠:“除了對你,我基本就是個冷漠的瘋子,好了,起床吧,我想你餓了。”
陸遠確實餓了,但穆法硰的語氣又變得溫柔,陸遠不能再追究他什麽。隻好起床,他換上短袖,問穆法硰:“你上午有事?”
“是的。”穆法硰回答,他還坐在**,隨手翻看著陸遠的一本書籍,準確來說是一本詩集。
陸遠探頭過去看了一眼,隨後他換褲子,問穆法硰:“那下午呢?你知道的,我很想讓你陪我一起……”
“你太怠慢了,你用什麽來補救?
真和美,都依賴著我的愛人。”
穆法硰麵無表情的讀出兩句詩,隨後他把書合上,冷漠的端詳著陸遠,獨裁的口吻:“我給過你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