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之豪门男妻

第49章 我是你的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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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卿卿第一次对穆法硰这个人产生印象,是从别人口中听说的。

他被形容的如同一个冷酷的杀手,没有丝毫感情,他冷漠得像冷血动物。

可当她见到他,却怦然心动。

他如此俊朗,良好的教养和不俗的谈吐,即使是眼上的伤疤都使他更加有魅力。

他一身黑色西装,戴着白色手套,显得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他的眼神很令人心动,既绝情残忍又像孩子一般纯真,像是不知道自己下一秒会做出什么来一样。

他确实很有资本,引人飞蛾扑火。

宁卿卿露出得体的笑,同时势在必得,她也确实得到了他。

他比一般的男人,更加令女人疯狂,因为他像个孩子。

宁卿卿爱上了他,义无反顾的,像每一个沉浸热恋中的女人一样,无法思考。

只是穆法硰实在太奇怪了,宁卿卿那时候才理解,精神病的含义。

他偏执得吓人,拒绝吃饭,拒绝睡觉,一个人坐在窗边,一坐一晚上,一句话都不说。

宁卿卿崩溃了,她觉得她爱的那个人变了,不再令人着迷,变得和大街上疯言疯语的神经病一样,令人厌恶。

她烦厌他,一方面对他弃之如敝屣,一方面紧紧拥抱他,不允许他离开自己半步。

穆法硰对此只是沉默,他总是把自己关起来,关到一个昏暗的小屋子里,画他的油画。

宁卿卿有一次实在受不了了,她把那间屋子的门砸开,映入眼帘的全是画像。

一个有着金色鬈发的女人,美丽得如同刚刚盛开的百合一般,娇嫩而又娇艳,同时纯洁。

她疯了一般撕扯着穆法硰:“她是谁?!她是谁?!!”

穆法硰的神情忽然变得很冷漠,他饱含爱意的抚摸画像,同时对宁卿卿道:“不是你,那个人不是你。”

“什么不是我?!你这个疯子!!你这个神经病!!”她用了最恶毒的话语侮辱他。

可他一动不动,拿起了手边的颜料刀,面无表情的戳进了宁卿卿的胳膊里。

看着鲜血流出,女人的惨叫。

穆法硰笑出声,眼里冷漠无情,他问她:“痛吗?”

宁卿卿因为失血过多,而晕死过去。

她想,这个男人真的是恶魔。

过了几天,穆法硰的手下泠青来跟她解释,解释穆法硰有精神分裂……

宁卿卿一个字都不想听,只是淡淡问:“他人呢?”

泠青的神情变得很古怪,没有回答。

他们再次见面是在一个月后,宁卿卿等着穆法硰的道歉,可穆法硰只是看着她:“我要结婚了。”

“什么?!”

“我有一个儿子,今年七岁。”穆法硰喃喃自语:“他七岁,应该有父母的。”

穆法硰从来没有对宁卿卿做过什么,即使是亲吻也不曾拥有,她原本以为是因为他腼腆。

没想到,他已经有了一个七岁的儿子!!

“你这个疯子……”宁卿卿双眼失神,忽然又道:“你可以把孩子接过来,但他的母亲,你不许再见。”

穆法硰忽然笑了,看起来很幸福:“你不懂吗?我要结婚了,那个人不是你,他叫陆远。”

宁卿卿仿佛被他捅了一刀,忽而明白了他那天所说的不是你,是什么意思。

“你难道不曾爱过我吗?”她问。

“爱?”穆法硰微微侧头,用天真的语气道:“我会爱陆远的,因为他是母亲,而我是父亲。”

“疯子……”

宁卿卿忽而笑了,她露出恶毒的神情:“那个叫陆远的人,永远不会爱你,你永远会一个人,没有人肯爱你的,穆法硰。”

穆法硰似乎停顿了一下,显得有点落寞:“是吗……”

就是这样,就是这种可恶的神情,让人上钩。

宁卿卿恨他,恨不得他千疮百孔没有人肯要他,可还真有这么一个叫陆远的人温柔细心的对他。

陆远,我等着你和我一样,被折磨得支离破碎的那一天。

那样,我做梦都会笑醒的。

她这样想着,离开厨房。

“我让你感觉到难过了吗?”穆法硰问他,同时用枪对准着自己。

陆远的手在颤抖,他回答:“你让我心痛,宝贝,把枪放下,抱抱我好吗?我现在很需要你抱抱我。”

穆法硰看着他,似乎在理解他的话,随后他问:“你不想要我去死吗?我为你死,好不好?”

他笑了,像恶魔中的恶魔。

“如果你死去,我会心痛致死。”陆远忽然平静下来,他依然温柔而且冷静:“把枪放下,否则你先打死我,我绝不想独活,你不明白这对于我是多么残忍的事。”

“你爱我吗?”穆法硰问他:“快回答我呀?”

“我爱你,胜过一切。”

穆法硰得到回答,把枪递到陆远手里,笑出声,眼里都是欣喜的光:“是啊,是啊,你爱我。”

陆远把枪扔掉,紧紧抱住他:“怎么了?宝贝?你怎么了?”

“我很冷。”穆法硰的声音忽而又变得平静无波,他缓慢道:“我很冷,我真的很冷。”

陆远把大衣脱下给他盖到身上,“我们回屋去。”

他们躺在那张小**,穆法硰被陆远搂进怀里。

他忽而失声痛苦,像个无助的孩子。

他哭得陆远心如刀绞,可穆法硰心里却只有寒霜,他如此冷静,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在哭?

哭的人,不是他。

他的灵魂和身体被斧子劈开了,他如此冷静,可他的身体却在哭。

为什么要哭呢?可怜虫。他在心里想着,哭有什么用呢?

哭的话,就什么也保护不了了。

如同教堂里的那个女人,她浑身赤|裸,胸口上插着一把刀……

那个女人是谁来着?他有点愉悦,忽然想起来。

对,那个女人,惨死的女人,死不瞑目的女人,是我的母亲。

那现在怀抱这么温暖的人是谁呢?谁在抱着他?

“你是谁?”穆法硰抬头,问这个温和的男人:“你是我的父亲吗?”

长得俊秀的男人怔愣一瞬,哭笑不得,但他很温柔,他回答:

“我是你的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