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之豪門男妻

第92章 任性的小寶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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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蛾撲火的結局是什麽呢?

潘多拉問陸遠。

陸遠關上日記本,沒有把它放回書架裏去,而是把它塞進櫃子裏。

他把它,關起來。

窗外已經黑了,白日褪去,黑夜降臨,一盞路燈暈染了一塊光亮,小蟲撲閃著翅膀,像它飛過去。

嗬……陸遠勾起嘴角,他的背影像是融入到這漆黑的夜裏去一樣,點點星光藏匿於無垠空中,閃爍著不同的光芒,風吹樹葉沙沙響,後山湖泊波光粼粼,他想象著自己脫去衣物,跳進湖中,冷……帶著寒雪的冷,凍住他的血液,麻痹他的靈魂。

思想呢?思想還是自由的。

陸遠依然能看見,看見曠闊的天,看見雪落在葉子上形成的水珠兒,半圓的……無垢的,透明的,穿過一切塵埃的,落在葉子上。

它難道不知道,從它落在葉子上的那一刻開始,就是死亡的倒計時嗎?

它知道,所以用不著別人提醒他。

眷戀著葉,眷戀著與他纏綿,消耗自己呀!做葉子的一滴水,用精與血滋養它,叫它長長久久的活下去。

但可憐的水珠兒,在它短暫的生命裏,它實在無知的可憐,冬天的葉,都是要掉的。

它死了,葉馬上也要死了。

塵歸塵,土歸土,都是有時間的。

陸遠知道嗎?他的心如此空洞寂寞,行人與他走個過場,這些年認識的人,結交的朋友,最終都是一場空。

多麽有限呐,他空有年華,卻垂垂老矣,什麽愛不愛,情不情的,陸遠自己都是那隻蛾子,灰撲撲的蟲兒尋著本能去找亮光,找到了,就撲一撲。

怕什麽呢?還有什麽好怕的呢?還有什麽能怕的?

寒窗十載,日日夜夜在練習室裏打斷的筋折掉的骨,難道還不夠嗎?他那時多麽優秀,光彩奪目,他是隻真正的天鵝,在湖中優雅舞蹈,就是他的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