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公主的雄虫靠脸上位

第42章 谢:我还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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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初末一根筋搭错了, 闹得九皇子被误会,九皇子妃干脆就要和离,整个九皇子府上下都没了安宁。

好在九皇子把九皇子妃哄了回来, 要不熊初末就真成千古罪人。

他自知捅了大篓子, 预备到时若先和谢墨赟面前负荆请罪。

但还没进卧房的门, 就被拉彼欣拦了下来。

熊初末想解释,立刻被拉彼欣拉了回去。

拉彼欣竖起手指:“嘘——”

她指了指房屋紧闭的门, 口型告诉熊初末:“别进去打扰。”

然后两只手都捏成尖儿, 左手的尖儿和右手的尖儿一对——“他们俩在……”

熊初末了然地点点头。

既然九皇子妃和九皇子在屋里玩斗鸡,那他就不去打扰了。

按照九皇子妃的脾气, 有这个童心玩这些完全合理。

但是按照九皇子的脾气……

熊初末回想了一下谢墨赟平日除非天塌下来, 否则绝不动嘴的样子。

但要是陪九皇子妃玩,那就完全合理了。

一番梳理,熊初末的逻辑也完全合理了。

嗯, 就是这样。

熊初末双手抱胸, 对拉彼欣小声说:“那我还有事, 等他们斗完了再来。”

拉彼欣向着离开的熊初末挥挥手。

过了一会她才反应过来熊初末说了什么……

斗?

斗什么?

*

卧房里, 一片安静。

既没有拉彼欣猜测的热辣场面,也没有熊初末脑补出来奇怪场景。

一人一虫, 分别占据了床和塌。

别说亲嘴了, 这个距离顶多只能眼神交流。

唯一称得上旖旎的就是时若先披在身上松松垮垮的亵衣了。

时若先吃饱喝足, 此时把自己洗了个干净, 窝在软榻上看话本, 整只虫都熨帖了。

时若先舒服地伸了个懒腰,两条长腿从来不老老实实并拢放好, 而是蜷缩到胸前, 当了下巴的小桌板。

他左右手各拿一本话本, 两只眼在两本书之间来回横跳,忙得顾不上自己已经滑落到肩头的亵衣。

只是这种不经意,吸引来了某人的目光。

软榻对面的**,谢墨赟半靠在床头,脸上虽没了疹子,但还是有些低热,靠着额头的湿帕子降温。

一次过敏,让他错失了继续亲吻的机会,错过了时若先入浴的机会。

时若先看他过敏,就也大胆起来。

仗着谢墨赟过敏了有些不适,连洗澡都大大咧咧起来,半敞着亵衣就出来了。

此时时若先迎着烛光看画本,清水洗后的脸上除去脂粉,更显得干净无瑕。

湿漉漉的头发也没有擦干,随便散落在胸前,被打湿的亵衣贴在时若先身体上,透过半透明的湿处,隐约可见时若先细腻的肌肤。

还有几缕鬓发贴着脖侧,像蛇似的蜷曲着向下蔓延。

流下的莹亮水迹汇聚在锁骨中间的小窝里,随着时若先转头的幅度再继续向下。

水滴划过时若先胸前雪白平坦的一片,忽然路遇一个艳.色的凸起,湿漉漉地围了一圈也没渡过,只能顺着最顶端无力地滴下。

这滴水滴“吧嗒”滴在软榻上,结束了它丰富的一生,也带着谢墨赟回过神来。

比起谢墨赟天生偏麦色的肤色,时若先实在白得过分,连一般女子惯用的香粉都没有他白,因此他身上红的地方也被衬得更红。

谢墨赟用力闭眼,驱赶自己心里的绮念。

时若先对谢墨赟的目光一无所知,整个虫的表情都随著书的内容而变化。

他时而皱眉深思,时而感慨连连,时而抚掌赞叹。

如此入神,才谢墨赟也起了好奇心。

谢墨赟定睛一看。

左手那本是《影卫来袭之木头对上美腻主子》,封面印着硕大的“主人我会爱您一生一世”。

谢墨赟深呼吸。

老题材,先先就爱看这种类型的。

谢墨赟继续看另外那本。

右手那本封面看上去就正经许多,骏马红枪还有一条红裙。

书名是……《残腿将军撬墙角那些年》??

谢墨赟一把掀下额上的帕子,立刻起身走向时若先。

这书再看下去就不得了了。

影卫来什么袭?将军撬什么墙角?

他还没死呢。

时若先埋头苦看,丝毫没注意到谢墨赟正在靠近。

虽说画本光是看图就能懂个七七八八,但多少也会有些汉字出现。

但有些四四方方的字他横竖看了半天还是没看明白。

“先先。”谢墨赟不知何时来到榻前。

时若先从竖起的书里后面冒出一双眼。

目光灵动、眼睫浓密,是一双宝石般的漂亮眸子。

被这么干净的眼睛一望,谢墨赟就忘了自己起身的目的是什么了。

时若先眨眨眼,“夫君,这行字是什么意思?”

谢墨赟愣了愣,“让我看看。”

《残腿将军撬墙角那些年》被翻过了过来。

配图上的两个男人手拉着手,其中那个坐在轮椅上的说:“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1]

几百年前古人用于表白的诗句,落在这里也足够适合。

时若先也被前面的剧情牵动着,此时求知若渴。

和谢墨赟兴奋地接受道:“这个将军虽然腿不行嘴还坏,但是他苦苦等了这个女主很久,直到女主的丈夫去世了,他也没放弃,这里已经到女主丈夫病危了,他和女主到底说了些什么啊?”

时若先眼睛忽闪忽闪,等着谢墨赟解答。

谢墨赟抿唇,一五一十地把这诗句念了一遍。

时若先若有所思。

谢墨赟说:“关雎是一种鸟,住在河的那边,有个美丽的女子出现,君子要去追求了。”

“所以说……”

“所以这将军是喜欢上别人,准备和这个女主角告别了。”

谢墨赟把书从时若先手里抽出来,翻到最后一页看了看,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

“嗯,没错,就是这样,这个将军并非良配,女主角还是和原来的丈夫幸幸福福的在一起了。”

时若先感觉不对,“真的吗?我不信。”

但谢墨赟已经把扣上按在桌上。

他低头看着时若先白皙细腻的脖侧,伸手捻起一缕贴在胸前的长发。

谢墨赟:“看你身上湿的,别着凉了。”

时若先后知后觉地看了看自己。

一马平川、一览无余。

除了平原上的两个小丘包。

再看谢墨赟……

时若先拢起衣领,瞪眼说:“我一个良家妇男,你放尊重点。”

时若先上半身的亵衣湿了大半,湿哒哒地贴在身上十分难受。

时若先打开衣柜,但又转头警告:“我去换套新的,你不许看。”

谢墨赟点点头,“我不看。”

说话声音还带着些许沙哑,是过敏还没完全消退的后遗症。

时若先眼睛一转,咧嘴说:“我知道你的弱点了,可不要逼我以后在身上涂辣椒,到时候某人不要被辣得浑身疹子,我可不负责”

谢墨赟一听“辣椒”这两个字,脸上下意识就开始发热。

但如果真的能有机会,就算是时若先全身抹上辣椒,他也会冒着过敏去尝一尝。

时若先在屏风后换亵衣,透过镜子看,谢墨赟就老老实实地转过身去。

虽然不偷看,但却把目标放在他的画本上。

谢墨赟偷偷摸摸把两本画本翻了翻,然后脸色青黑地把两本书扔到窗外去。

等到时若先出去,故意问:“我的两本书呢?”

“不知道啊。”

谢墨赟额头上又盖上湿帕子,还装模作样地帮时若先看了两眼。

一套反应,天衣无缝。

说完还要拉开衣领,“先先,你帮我看看,这里有没有疹子。”

这次不检查茧子,改检查疹子了。

时若先思索两秒。

看话本可能没有看疹子有意思。

虫要知取舍~

时若先正义感满满,“夫君不舒服吗?那我帮你看看。”

但这时,屋门被轻轻敲响。

“九皇子。”

又是熊初末,谢墨赟表情微愠。

“何事?”

熊初末继续道:“九皇子,您要的笔墨已到,请您核对。”

听到约定好的词语,谢墨赟立刻整理衣物起身。

走前,谢墨赟和时若先轻声说:“在房里等我一会,我马上就回。”

到手的疹子没了。

时若先哼哼唧唧,当着谢墨赟的面又从床垫底下掏出另外两本画本:

《残腿将军撬墙角那些年续集:三口之家也是爱》以及《俏皇妃也能三妻四妾》。

谢墨赟:“。”

门外熊初末还在等着。

谢墨赟深呼吸又深呼吸,咬牙道:“等我回来,把你头发弄干了再睡。”

谢墨赟出门,熊初末在外等候。

“九皇子,太子已经入瓮。”

谢墨赟第一反应不是了解谢干的动向,而是立刻把门关上。

今天熊初末为了监视,又换上影卫装扮。

谢墨赟宁错杀一百,不放过一雄。

“但是谢干没有按计划去您的书房,而是先去了您常用的马车,再去了书房。”熊初末仔细分析,“这个时候,他应该已经到了书房。”

谢墨赟表情微变,“他去过马车?”

“是。”熊初末回答,“不知太子是从何处得到的错报,居然先去了您的马车,想必是扑了一空。”

谢墨赟拧着眉毛。

“谢干疑心颇重,连窃取情报这种事情都宁愿自己上任,也不动用身边人,去了马车必定是有所图谋……”

熊初末迟疑,“他图什么呢?”

谢墨赟沉吟片刻,忽然表情微变。

马车里自然是有东西的,只是……

*

一刻钟前。

谢干一身夜行衣潜入九皇子府。

他屏息闭气、小心翼翼,一路都没留下任何痕迹,终于寻到谢墨赟的轿撵。

他志在必得,探身进了车厢,按照那日车夫所说找到车壁的暗纹。

轻敲几下,就听见机关转动的声音。

谢干心里大笑。

谢墨赟,你就算把做得假玉玺藏在这么隐蔽的地方,也逃不出我火眼金睛。

暗格打开。

谢干打开火折子往里一照……

跳跃的火光照亮一条藕色的肚兜,也照亮了谢干脸上比吃了苍蝇还难看的表情。

谢墨赟。

当今圣上第九个皇子。

为人冷漠,心如磐石。

但在马车的暗格里,藏一条断了带子的肚兜……

谢干咬碎一口牙。

我竟败给这种色迷,简直是屈辱。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时若先:爱吃旺仔小馒头~

谢墨赟:我没吃过,但爱看。

时若先:?

*

填空题:

谢墨赟——牡丹花下死,辣死也想(?)

*

注[1]“关关雎鸠……君子好逑”出自《关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