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說他怎麽跟著我來了這裏,敢情是你個壞心眼的帶他來的!”梁菊芳指著郝?的鼻子吼。
郝?伸手將她的手指撥開,“這好像跟菊芳嬸子沒有關係吧!”
“沒關係?哼!”梁菊芳走到流浪漢麵前質問:“是不是你讓他帶路找我來報仇的?我告訴你,我可不怕你,這裏是我的地盤,我老公馬上就要回來了,到時候看他不打斷你的腿!”
報仇?郝?立馬抓住了這個字眼。
“這麽說來,老人家掉水溝裏的事跟你有關了?”
梁菊芳聞言脖子一梗,“是我又怎麽樣?他鬼鬼祟祟跟在我後麵,他活該!”
郝?冷冷地道:“一條大路建在那裏就是人走得,你能走,他也能走。”
梁菊芳陰陽怪氣地喲了一聲,“一個窮討口子還讓你這麽維護,怎麽的,你家是開慈善堂啊,還是缺祖宗啊?”
郝?渾身的氣息瞬間沉了下去,一股森然的冷冽煞氣迸發而出,那雙銳利的眸子冷冷地直視著梁菊芳的眼睛,一步一步地靠近,直至距她毫厘之間時才開口:“菊芳嬸子,我不發火是我脾氣好,但卻不代表我沒脾氣,以後還是請你管好你的嘴,說話之前要三思。”
那聲音似乎夾雜了冰碴子,寒意從梁菊芳的耳邊直竄入腦部神經,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心裏也莫名生出了一股膽寒,突然就說不出話來了。
郝?輕描淡寫地瞥了她一眼,而後便帶著流浪漢揚長而去。
就在回來的路上,就在遇到這個流浪漢的時候,他突然就福至心靈,覺得自己不能再像之前那樣隱忍了。
重活一世的人若是還如同以前那樣瞻前顧後,畏首畏尾,那他要到什麽時候才能把自己壯大起來?
就如同昨天,因為一頭野豬,那家人幾次對他威逼算計,雖然他那樣也是解決了問題,但他如果強硬起來,事情處理的不是更加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