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參與這項實驗,還是建議您盡量有伴侶的陪伴,omega的信息素對alpha有安撫作用,”陸征旁邊的助理說,“您的omega——”
“我沒有omega。”薄凜冷冷地說。
助理一頓:“……啊,抱歉,我指的是——”
“好了。”陸征責備地朝助理暼了一眼。
助理訥訥地把話吞回去。
“其實我們還是建議您和米昔先生商量一下,”陸征說,“一旦實驗成功,您的信息素與人工合成信息素融合後,與米昔先生之間的契合度也會就此切斷,您不必憂心在這期間會因為相處中信息素的交融而產生的不必要的感情。何況有米昔先生從旁協助,可以大大減輕您的負擔。”
“沒有必要。”薄凜仍舊是這句話。
在場幾人聞言便不再說什麽。
這不是他們第一次勸說他了。經曆了那麽多卻還能繼續堅持下去,在經曆過實驗深知其中痛苦的陸征看來,這個男人已經不僅僅是強大了,甚至已經到了“偉大”的地步。
“監測儀器在二十小時之後拆除,還請您再忍耐一段時間。”
薄凜“嗯”了一聲。
研究員們便分散開,進行他們各自的工作。
薄凜靠在床頭,過了一會兒,拿起了放在旁邊的手機。
他打開了微信,置頂的聊天框裏,是陳奇發來的消息。
消息很多都是圖片,最新的一張,拍攝的是安戎家中的客廳。沙發上坐了一群人,薄凜在其中認出了陳奇。他簇起眉,又看了一眼一旁的利維,給陳奇回了一條消息:不用插手,繼續監控。
陳奇的三人小組從沒有間斷過對安戎的二十四小時保護,隻是以前都是在安戎的眼皮子底下工作的,而現在安戎對此一無所知。
薄凜滑動聊天記錄,第無數次一張張翻看陳奇發過來的照片,最後定格在安戎進出婦幼保健院的幾張照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