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少,答應我,別輕易放棄任何一個關心你的人,即使一開始是因為薄先生而跟你有所聯係,但相處這麽久了,你應該明白,我們是真心的喜歡關心你這個人。”
“……”
“就像春姨,她很想你和旻少爺。有好幾次我都看到她在三樓給你們收拾房間。她不找你們,不是不關心你們,是不想給你們添麻煩。”
“……我知道,我都知道。”安戎低著頭,聲音有些抖。
“其他人就不必說了,薄董應該也找過你吧。”
薄惠在薄氏擁有一部分的股份,在集團裏被稱作“薄董”。
安戎點點頭。
“將‘天之契’奉若神明的,永遠都是那些不明真相八卦欲旺盛的網民路人。安少,大家遠比你想象的更加愛你。”
安戎深吸了口氣,死死抿住顫抖的嘴角。
他何嚐不明白,他在放逐自己的同時,也放逐了那些關心他愛他的人。
經過這段時間的沉澱,或許,他已經可以邁過心裏那道坎兒,試著去回應其他人的關心了。
生活中的希望,永比絕望要多很多。
沉默了一會兒,等安戎冷靜下來,雲蔚給安戎杯子裏添了熱水,趁機換了話題:“我聽說,ZF的人找過你。”
“對,”安戎吃得差不多了,靠在椅背上,微涼的雙手捧著熱乎乎的玻璃杯,“半個多月前吧,他們要求我出國。”
“在對待‘天之契’這件事上,不管多麽不符合常理不符合人情,ZF和大部分的國民,都被固有觀念蒙蔽了雙眼,拚命地想要掃清一切障礙。”
安戎無不認同,諷刺地勾了下唇角。
“我通過某個渠道聽說,他們已經商議好了第二套方案。”
“什麽方案?”
“具體是怎麽操作,因為保密性太好,暫時還打聽不到。不過既然上次失敗了一次,這次肯定不會太好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