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想得到我,但我沒同意

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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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戎坐在床沿上,拿起那條紅色長裙。

“請問有針線剪刀嗎?”

男仆沉默。

安戎了然:“隻是針線的話,可以吧?”

男仆頷首,離開房間片刻後,帶回一個同樣哥特風十分精致的針線盒。

男仆進門時,安戎已經用牙齒將長裙腰部的布料咬破,手指伸進破洞裏,向兩側一拉,隻聽“撕拉”一聲,長裙被攔腰分成兩半。

男仆:“……”

花了大約半小時,安戎將那條紅色長裙改成一件上衣和一條短褲。針腳粗糙,左右不對稱,但比起穿女裝好多了。

洗完澡出來時男仆已經離開了,就連剛剛用過的針線盒都被謹慎地收走,一根針都沒留下。

安戎在室內逡巡一周,發現了至少三個極其隱蔽的針孔攝像頭的位置,在確定沒有任何可以利用的東西之後,他終於還是放棄,瘸著腿走到落地窗前。

四麵八方暗色係的牆壁和地板,唯有這一整片的落地窗有陽光照進來,即使赤紅的玫瑰花海像是腥紅濃稠的鮮血,令人悚然,但他卻無比感謝有這麽一片窗,起碼有光、有藍天,比起令人致鬱的暗黑色係密閉空間要好多了。

落地窗一旁有一扇通往露台的玻璃門,可惜的是他手腳上的鎖鏈不足以讓他走到那扇門前。

安戎歎了口氣,他將一旁的沙發推到落地窗前坐下來,沒有傷口的腳跟支著木地板,看著遠方的教堂。

枯坐了一陣,他起身走到床邊,按下呼叫按鈕,重新坐回落地窗前。

“先生。”

這次進來的男仆聲音與先前那個不同,但從外觀上幾乎分辨不出來差別。

安戎指了指一旁的沙發:“坐。”

男仆沒有動,隻靜靜看著他。

安戎仰頭望向對方,抿唇沉默片刻,蘇瓏那天然無辜的臉見多了,他學的惟妙惟肖:“知道嗎,一個人在這種地方呆久了,會發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