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安戎回到房間,之前的醫生已經在等待,幫他處理了口腔的傷口,又重新包紮了腳底的傷。
夜深了,安戎躺上床,黑色的床帷高高掛著,窗簾大開,房間裏所有的燈都亮著,他卻仍舊輾轉反側地睡不著。
在這座陰森可怖的城堡裏,他清醒著的時候沒有經曆一件好事,一閉上眼,就感覺到一股股涼意爬上後背,爬上四肢,恐懼讓他無法入睡。
他側躺著,鼻尖湊近自己的右手腕。
那裏空****的,佛牌離開了太久,白檀香沒能在他手腕上留下一點痕跡。安戎摸了摸後頸,遺憾的是,薄凜留給他的臨時標記也已經失效了,alpha的信息素在他體內**然無存。
心裏很空,很涼。
四野寂靜,這棟龐大的城堡,明明住著那麽多人,那些人卻沒有一點聲響,像是隻有他一個人一樣空曠荒涼。
拍鬼片絕佳聖地。
安戎自娛自樂地胡思亂想著,卻越想越發毛。
最後他像小時候一樣,扯過被子,自欺欺人地將自己從頭到腳包起來,把自己蜷縮成一個蝦米,緊緊抱著被子尋找幾乎不存在的安全感。
後來什麽時候睡著的不記得了,安戎甚至懷疑自己是在被窩裏缺氧昏過去的。
再次醒過來的時候頭發翹得像雞窩,他抱著被子盯著虛空中一點茫茫然呆坐了半晌。將惺忪的睡意驅趕幹淨,回過神時,安戎看到了放在床腳的衣服。
這次不是紅色的裙子。
一件白色緞麵翻領襯衫,一條黑色及膝西裝短褲。
安戎翻身下床,又在床邊看到了一雙款式寬鬆的手工縫製拖鞋。拖鞋很輕,很軟,很好地保護了腳底的傷口。
安戎不動聲色地拿著衣服走進浴室。
洗漱後,安戎換上了襯衫短褲。
在他進入浴室期間有人來過,靠窗的茶幾上擺放著還冒著熱氣的早餐,安戎走過去,在餐盤裏,他看到了兩把金色小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