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先是一怔, 隨即暴怒:“什麽?!有魔族的奸細來劫囚?!到底是誰!竟敢如此羞辱本座?!本座定要將他碎屍萬段!”
“……”江暮陽嘴角直抽搐,忍不住問, “有人能來救你, 難道不好嗎?說明在這世間,還有人真心掛念著你,從某個方麵來說, 你的部下對你很忠誠, 你不想著日後逃出去,如何嘉獎封賞, 竟還要狠下殺手,這是什麽道理?”
魔尊冷冷道:“本座神通廣大,無所不能, 焉須螻蟻相救?簡直可笑!”頓了頓,他又道, “江暮陽,你該不會以為,本座現如今被關押在此,就會受你們擺布了吧。本座早就說過, 六道之中, 無人能殺得了本座。”
“真的麽?我不信。”江暮陽都不知道, 為什麽都被囚——禁在此了, 魔尊怎生還如此信誓旦旦,他毫不客氣地拆了魔尊的台, “那我倒是要問問你,既然六道之中, 無人能殺得了你, 那你在上一個時空, 是如何慘死的?死後身體都被分割成了碎塊,直到現在,連頭顱都找不回來。”
魔尊堅持道:“什麽上個時空,又什麽這個時空!那具無頭屍,絕不可能是本座!”
他冷眼掃著裴清,“十年前,你與本座共墜魔域,陷入沉睡,魔域了無生氣,暗無天日,常年被煞氣籠罩,到處布滿陰靈鬼祟,隻怕,另一個你,不過就是從那時開始,所產生的心魔罷了!少在這裏裝神弄鬼!江暮陽好騙,本座可沒這麽好騙!”
倘若不是因為江暮陽重生了,他也會跟魔尊想法一樣,認定這隻是裴清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滋生了心魔。
他甚至希望如此,可人活著總該麵對事實。
江暮陽也不知道,該如何跟裴清解釋這些問題,也不願讓今世的裴清,像他一樣,深陷在過去的痛苦中,難以釋懷。
便搶在裴清開口之前,伸手捂住了裴清的嘴,江暮陽飛快地說:“別說話,別問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