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暮陽下意識緊緊閉著嘴, 不肯在裴清麵前出糗。
但有些事情,想著非常容易, 可行動起來非常困難。
尤其他們是以背後相擁的姿勢, 緊緊貼合在了一起,溫熱的氣息,幾乎透過薄薄的一層衣衫, 直達肌理。
很快, 他的背就冒出了密密麻麻的熱汗,緊緊貼著衣衫, 手掌一貼,驚人的濡濕感。
裴清的手掌非常大,也非常溫熱, 手指修長漂亮,宛如玉石精雕細琢而成, 被這麽一雙玉手貼著,宛如炎炎夏日,手裏掬著一汪清泉。
總而言之,江暮陽醉了, 徹底醉在了裴郎為他編織的溫柔鄉裏, 陶醉得唇角抑製不住地往上牽。
短暫性地忘卻了方才看見的景象, 也顧不得剛才那稀奇古怪的幻象, 到底是誰心底最深的欲——望了。
不重要,那些通通都不重要。
他什麽也顧不得了。
隻想趕緊尋個安生地, 然後疼愛一番他的裴郎,雖然時機不對, 場合也不甚合適, 但不要緊的, 他臉皮厚。
“裴清,找片幹淨的地就行,”江暮陽的聲音聽起來很甜,好似糖漿還會拉絲,說出來的話,也不知道害臊了,滿眼含著汪汪春水,氣息似柔風般帶著點溫柔的香氣,“我不挑地方的。”
幕天席地也無所謂,反正也不會有誰知道,他們在此地究竟做了什麽。
就算知道了也無妨,本身他們之間就不清白,情動兩世。
“嗯,好。”他聽見裴清在笑,嗓音低沉沙啞,充滿了誘|惑力,“就聽你的。”
裴清挾著江暮陽,往後走了幾步,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原地,二人才一離開,竟從遠處,火速襲來一道淩厲的劍氣。
撕裂一聲,好似上等的綾羅綢緞,從中生生撕裂開一條縫隙,在半空中,留下了一抹瑩白。
長胤真人自半空中輕飄飄地落下,一抬手,長劍瞬間飛回手中,隨手一揮,便將周圍層層疊疊的帷幔,盡數斬斷落地,無數碎片在半空中飛揚,宛如一片片怒盛的寒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