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再醒來時, 天已經亮了。
江暮陽頭痛欲裂,渾身好像被人拆成了百八十塊, 又草草拚湊回來了一般。
捶著腦袋, 漸漸想起了昨夜發生的事情。
又情不自禁地跟裴清雙修,結果裴清的活兒,依舊讓人不敢恭維, 爛到離譜。
竟然進都進錯了地方!
這就算了, 還沒有技巧,全是感情。
爽也隻是一瞬間, 疼卻疼了整整一夜。
現在回想起昨夜,裴清咬著他的耳垂,在他耳邊, 一遍遍地低喚著:“陽陽,陽陽, 陽陽……”
他就覺得渾身好似過電般酥酥麻麻。
真是受不了裴清這個人了!
雙修就雙修,怎麽就喜歡一邊做一邊咬著他的耳垂,喚他名字,還喊得那樣親熱。
江暮陽一邊翻身下床, 穿戴衣衫, 一邊暗暗寬慰自己, 算了算了, 夫不嫌妻醜,看在裴清昨晚長了嘴的份上, 就原諒他一次好了。
但轉念想起昨夜死鳳凰闖入他的房中,又是掉眼淚, 又是捂他眼睛的惡行, 江暮陽就火大。
穿戴齊整之後, 抓過昨晚用過的長劍——看著上麵斑駁的白痕,忍不住又老臉一紅……
江暮陽趕緊抓過帷幔,隨意擦拭了幾下,這才拿著劍,氣勢洶洶破門而出。
他是連一刻都不能等了!
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該死的鳳凰,最近真是給他好臉色了,竟然敢夜闖他的房間!
簡直豈有此理!
不對,等等!
江暮陽突然想起,昨夜事後,他渾身疲|軟得厲害,都顧不得清理身子,就直接睡下了。
鳳凰該不會看見什麽了罷?
不過,一早醒來,他身上的被子蓋得很嚴實。
江暮陽越想越氣,狠狠磨了磨後槽牙,今天他要是不一劍斬了這隻不知廉恥的鳳凰,他就不姓江!
哪知房門才一推開,迎麵一團東西飛了過來,江暮陽一愣,下意識一劍要劈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