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記得書中寫道,沈愈這人自視清高,常年帶著一支白玉笛,名曰“袖白”,也不吹,就放在腰間掛著。
薑念念看了一圈,眼睛都快看花了,腰間配白玉笛的修士是真不少。突然,她腦中靈光一閃,既然找不到沈愈,那便讓沈愈來找她好了!
她將麵前的葡萄酒悄悄潑在自己身上。
人群中爆發出一聲尖叫,引得眾修士頻頻看去。
隻見薑念念正倒在地上,渾身抽搐,帶著血跡,口吐白沫,一手抓著旁邊的女修士,嘴裏不停地念叨:“快……去找扶華聖君,我快不行了……”
那女修嚇得臉色慘白,這尖叫聲自然也是她發出來的。
“快,快去請扶華聖君,這裏有人出事了,疑似羊癲瘋!”
修士們交頭接耳,不一會兒,一個一身粉袍,提著藥箱的少年走了過來。
眾人紛紛恭敬地給他讓了道。
他站著瞥了眼地上的薑念念,麵色有些陰冷。
嗤笑一聲:“裝病?你是哪家的侍女,真是好大的膽子!”
薑念念心裏咯噔一下,微微睜開眼,看著少年腰間的鵝黃色的蝴蝶結,嘴角抽了抽:“你誰啊?小孩子別搗蛋,一邊玩去。”
少年眉似遠山,一雙烏黑鎏金的眼不經意地掃來,傲氣淩人,他用看智障的眼神看了眼薑念念,冷冷道:“不是你自己裝病引我過來的?現在裝傻給誰看?”
雖然小說裏沒有對扶華聖君進行外貌描寫,但薑念念實在是沒辦法將“扶華聖君”四個字和眼前這個穿著粉衣係著蝴蝶結的少年聯係到一起。
她道:“你真是上墳燒報紙——糊弄鬼呢,你若是扶華聖君,你的腰間怎麽沒有白玉笛?”
少年正要說話,一個侍女擠進人群,急匆匆地來到少年麵前,說道:“聖君,您今早找不到的白玉笛,我幫你找到了,掉到床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