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著甜湯的碗瞬間掉落在地,發出清脆的響聲。
油燈熄滅,屋內陷入黑暗,隻剩月色。
“啊!”
殷不棄猛地把薑念念撲倒在床,他低啞的聲音充滿了病態、暴戾的占有欲:“念念,我們在一起多少個年頭啊……沈愈也是,趙安明也是,今日花車上那個男人也是,怎麽,現在識海中又多了一個,長得和我很像是什麽意思?”
“念念不乖,總是在我麵前提起其他男人……”他語調緩慢,平靜之下似有暗流湧動。
薑念念搖搖頭,隱有不忍:“不是的,不棄,你弄疼我了……”
他死死捏著她的手腕,他的眼神,他的語調,讓她想起剛才在識海中模模糊糊中看到的那個囚禁她的男人,莫名讓她害怕,這種害怕,是深入骨髓的,來的莫名奇妙,卻波濤洶湧。
薑念念咽著嗓子,快速說:“我不在乎其他人,我隻在乎你一個,你能不能不要這麽偏執!我們不能像普通道侶一樣,正常一點相處嗎?!”
她瞳仁濕漉漉的杏眸,漾著疏疏明麗的星光,澄澈漂亮。
“噓——”冰涼的手指撫上她的唇,“別說了。”
“念念開始煩我了,對嗎?”殷不棄的黑發散落,額間的紅痕灼灼發亮,有一種妖冶而破碎的美感,在黑暗中摸著她有些發抖的臉,指尖染上呼吸的溫度:“是啊,我的愛偏執,陰暗又病態,念念接受不了這樣的我,所以開始想逃離我,去別人那裏了對不對?”
薑念念緊縮肩膀,繼續搖頭,聲音有些哽咽:“我從來都沒想過要離開你……我隻是害怕……”
殷不棄溫熱的唇舌含住她的耳垂,輕輕撕咬,帶著絕對的壓迫感:“害怕什麽?”
薑念念像是被野獸抓在掌心的兔子:“害怕你把我關起來,哪兒也不許去。”
殷不棄的臉貼在她頸子裏,過了好久好久,才抬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