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外麵便響起小販的吆喝聲和行人的吵鬧聲。
薑念念從頭到腳都有尾巴繞著她攀纏,渾身汗漬漬的,她累得睜不開眼,迷迷糊糊伸手去推腰間熱熱的東-西:“好熱,你離我遠些。”
一聲悶哼後,殷不棄沙啞道:“……好。”
又眯了一會兒,她微睜開眼,看見麵前緊實而流暢的胸膛。
殷不棄已經醒了,紅色的眸子安安靜靜地看著她。
深邃的眼梢歇著春色,“念念,早上好。”
“嗯。”薑念念懶懶地應著,突然有點恍然隔世的感覺。
她看著身上的咬痕,道:“你老是咬我,像小狗似的。”
殷不棄笑了,將脖頸送過去:“那念念咬回來。”
“幼稚。”
“隻有在你麵前,我才會這樣啊。”
從相遇到相愛,這一路太長,太久了。
幾人在不周城住了一段時間,日子平靜極了。
處理了趙安明的後事,又將殷辭和聞時禮的屍體用靈棺裝著,帶回了青丘葬著。
趙安明果真如他所說,將所有的家產都送給了薑念念。
那是他死前便吩咐好下人做的事。
薑念念也沒獨占這家產,全用來建造不夜天那塊地。
日暮裏和青丘的人都來幫忙,不夜天內那廣闊的土地上很快便建起一座座城池,殷不棄寵著她,都城則用她的名字命名,叫做念城。
薑念念則以趙安明的名義收留了天下眾多的乞丐和難民,海晏河清,一片祥和。
殷不棄是青丘少主,薑念念則莫名奇妙成了念城城主,深受百姓們愛戴。
比起青丘,薑念念則更喜歡住在念城,因為念城更具有人間煙火氣。
殷不棄婦唱夫隨,當日就派人搬著行李住進念城。
青丘那邊的大部分事情則交給狐飛霜管理了。
狐飛霜:我太陽。
不過,自不周城那日起,殷不棄便多了一個愛好,便是在情到深處時讓薑念念喊他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