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不棄最後的理智告訴他,得快步離開了,可是身體卻不聽使喚。
那女子卻渾身濕噠噠地朝他走來,就披著件薄薄的外袍,底下光溜溜的什麽都沒穿。
她湊到他的耳邊,吐氣如蘭:“不棄,你不乖,居然偷看我洗澡。”
細皮嫩肉的大腿挨著他,隔著衣料挨著他曖昧地蹭兩下,媚態天成,漂亮又勾魂。
殷不棄的呼吸一滯,手不自覺地摟上她的腰,這是他的念念啊。
他難耐渴望,用嘴唇磨|蹭著女子的耳垂,那皮膚溫|暖軟|糯的觸感,他已經想到快要發瘋!
“不棄……”
“嗯,我在。”
他目光深沉,道:“念念,我在。”
“嗷嗚?”
“嗷嗚!”
殷不棄聽見這聲,猛然睜開眼睛。
天邊才微微亮,煤球正趴在他肚子上,探出一個腦袋看他。
見他醒來,開心地在他胸前跳了幾下。
“嗷嗚!嗷嗚!”幹飯幹飯!
沉甸甸的身軀落下來,殷不棄覺得胸口一悶。
本來正在夢中和念念纏綿悱惻,正處盡興之時,卻硬生生被這個小東西給叫醒了。
殷不棄麵色陰沉,紅色的眸子中戾氣翻湧,手中靈力急聚,一把將**的煤球轟出了屋。
“嗷嗚?!!!”
它隻是想吸幾口陰氣作為早飯而已!
煤球一臉懵逼地在地上滾了幾個圈,忙不迭地跑了,臉上還掛了一個大大的鼻涕泡。
殷不棄靠在床頭,用手臂遮著眼,好一會兒才緩過來。
又是夢啊……
他掀開被子起身,看見被子裏一團……,黑色的長睫微垂,輕掩紅眸,不知其想。許久才換下被套,裝在盛有換洗衣物的竹籃裏,提著竹籃走出屋去。
清晨的山間還暈散著朦朧的水霧,看不太真切。
春去秋來,竟是在這歸元陣中待了十六年,頗有些恍然隔世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