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走了一會兒,殷不棄像是想到什麽,明明早就察覺了身後偷襲的妖獸,卻仍是不動,任由它將自己背部連帶著手臂抓傷。
他勾起一抹冷笑,這才將那妖獸一擊殺死。
殷不棄回到竹院時,薑念念正在拔蘿卜。這歸元陣中的東西不能瞎吃,哪怕再平平無奇的一棵小草,都可能含有劇毒。當初薑念念閑來無事,便在這院子旁邊開墾了幾塊農田,種著蔬菜和挖來的靈藥。
“你回來啦……”薑念念抬頭看他,卻看到自家崽崽正抱著劍,委委屈屈地看著她,眼眶有些發紅,鮮血順著一條手臂緩緩流下。
煤球看到殷不棄,受了驚嚇般,拔腿就跑。
薑念念雖然習慣了,可還是心中一驚,扔掉手中的竹籃,跑過去查看他的傷口,語氣有些急切:“這是怎麽了,怎的又受傷了?快進屋,我給你包紮一下。”
他們剛來陣中那些日子,殷不棄固執地要一個人出去試煉,若是到了傍晚還沒回來,那必然是傷得狠了,薑念念就出門去尋他,有時是在崖底,有時是在一個冰冷的山洞中,不管他在哪裏,薑念念總能尋到奄奄一息的他。
最嚴重的一次,殷不棄重傷昏迷,薑念念以為他要死了,在他旁邊守了整整十天十夜。
還好,最終是醒來過來。
殷不棄眼睫微微眨了一下,慢慢抬眼看她,笑得乖巧:“念念對我真好。”
他故意受傷,想讓她心疼他。
薑念念微微愣住,他這些年長開了,生得極好,隻是看著就讓人心生驚豔。此刻這般對著她笑,竟讓她心跳莫名加快幾分。
殷不棄卻沒再說話,用那隻沒染血的手牽著她往屋內走去。
薑念念找來藥箱,解開他的玉扣,衣裳便簌簌滑落,鬆垮垮地積在勁瘦的腰間。
他的身體線條極美,勃發有力,腰間還有兩個淺淺的腰窩,縱是看過許多次,也不免眼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