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裏,煤球似乎是真累到了,正睡得安穩。
老醫修麵色為難地放下殷不棄的手,說道:“小夥子,你這傷也沒那姑娘說的那麽嚴重啊,當時看她那著急的樣子,還以為你快不行了,可你這背上隻是皮外傷啊,看著嚇人而已,我要再不來,你都要愈合了。”
殷不棄維持著趴在**的姿勢,沒有說話。
“小夥子……你不會是故意受傷,惹那姑娘心疼吧?”
殷不棄眼睫輕輕顫了一下,許久才淡淡道了句“嗯”。
“年紀輕輕的,心眼倒不少。”那老醫修笑著給他上藥:“你是我見過的病人裏長得最好看的,雖然看著有些病氣,不似平常男子那般有著陽剛之美,卻麵容頹豔,漂亮得難以置信。你說說你,有這姿色,幹嘛還藏著掖著不肯說?我看那姑娘可擔心你了,肯定也是喜歡你的。”
殷不棄呼吸微滯,又搖了搖頭,道:“她……隻是把我當小孩子看待……”
萬一發現他有了別樣的心思,她可能就不會對他這般好了。
老醫修一愣,隨即搖搖頭:“小夥子,那我來給你支個招,你改天盯著她看,若是她眼神閃躲,臉紅嬌羞,那就是有戲,若是她反手給你一個大耳巴子,或者麵色如常,那你就可能得加把勁兒了,我瞧著挺不錯一姑娘,你若是娶了,那便是你的福分。”
別問是怎麽知道的,問就是年輕的時候這事他也幹過,次數還不少,現在想想都覺得老臉一疼。
殷不棄沒回他,也不知道聽沒聽進去。
老醫修正要給他包紮,門被人從外麵推開了。
“老先生,他怎麽樣了?傷得可重?”薑念念急急走進來,看著殷不棄背上長長的血痕,又紅了眼。
“他這傷……”老醫修剛要開口,卻被一陣咳嗽聲給打斷。
“咳咳咳咳咳……”殷不棄天生眉眼狹長,沒表情的時候,眼神冰冷,有一股說不明道不清的狠勁,此刻看著醫修,竟是多了幾分威脅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