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誰沒讀過書呢!”宋時嘲諷的語氣惹怒了殷辭,他提高了聲音反駁道。
“誰應誰就是。”宋時懶得跟他爭論,丟下這句話就往客棧走去。
殷辭還要說什麽,薑念念出來勸道:“好了,天色不早了,回去休息吧。”
“念念,走了。”殷不棄嘖了一聲,伸手將人摟在懷裏,準備離去。
身後,卻傳來殷辭別扭的聲音:“不知道為什麽,你給我的感覺,就好像大哥哥一樣,咱們兩個還一個姓,要,要不……我認你做哥哥吧。”
他從小眾心捧月,被人寵著哄著長大,心高氣傲的,這還是第一次莫名地對一個人有好感,放下一貫的驕矜,向人示好。
殷不棄停下腳步,麵上沒有表情,很平靜地口:“殷少爺身份尊貴,乃天之驕子,受萬人追捧,我可高攀不起。”
薑念念是最理解殷不棄的,知道他心底的傷痛,兄弟二人,都是一個爹,待遇確實天差地別,心中難免為他感到不平。
她捏了捏殷不棄的手,以示安撫。
殷辭見殷不棄般冷漠疏離, 心裏也不好受,若是放在以前,別人這般對他,必定是要上前胖揍一頓,可如今不知怎得,竟有些哽咽:“其實我,我本來……是有一個哥哥的……”
殷不棄聽到他這般說,瞬間頓住,呼吸慢慢變重,變深,許久,他才一字一句地開口,“哥哥?可笑。你哪兒來的哥哥?你那廢物哥哥天生命帶凶厄,早就死了……死了也好,免得擾人清靜。”
“你閉嘴!我不許你這麽說他!”
殷辭的聲音帶著哭腔和憤怒,雖然他不喜歡別人在他麵前提他哥哥當年如何如何聰慧有天賦,可他更不喜歡別人在他麵前說他哥哥的半點不好。
說起來,他……從來都沒有見過那個傳聞中的哥哥一麵呢。
殷不棄攏在衣袖裏的慢慢收緊,“你何必在這裏惺惺作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