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殿內響起紛雜的腳步聲。
“少主,醫修來了。”那仆從恭敬地行了個禮,一抬頭,卻驚叫道:“啊!少主,您背上的傷口裂開了!讓醫修為您看看?”
“不必。”殷不棄搖搖頭,不以為然道:“先幫她看看。”
醫修道:“少主,這血都滲出來……”
“我讓你先給她看!”
殷不棄陡然暴怒,聲音低沉,帶著危險的嘶吼。
那醫修被他這副模樣嚇得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又急忙爬起來,去給薑念念把脈。
這就是青丘。
血脈擁有絕對的話語權。
所有人都會對擁有高貴血脈的九尾臣服,這是刻進骨子裏的東西。
醫修收回手,眉頭微皺。
殷不棄眸色間滿是冰冷和焦急:“怎麽樣了?”
“問題倒是不大,隻是之前的舊傷沒有痊愈,再加上受了風寒,這才昏迷不醒,不過……”
殷不棄心急如焚,最討厭這種說話繞彎子的人,語氣加重:“不過怎樣?”
醫修思考了一會兒,開口道:“總感覺這脈象有些不對,但是又說不上來。這樣,我先給薑姑娘開幾副藥,先調養一下身子,我回去好好琢磨一下。”
醫修讓人下去把藥煎了,又給殷不棄清理包紮了一下背上的傷,這才行了禮離開。
殷不棄坐在床邊,輕輕握住薑念念的手,眸光潮濕而悲漠。
他輕柔地撫摸上她的麵頰,額頭抵在她的額上,挺拔的鼻尖輕輕磨蹭,那頹豔的麵容在斑駁的流光裏,映著淚意清晰,低低哽咽:“我隻有你……念念……我隻有你了……”
所以,請你一定,一定好好活下去。
仆從很快把藥煎好了,給殷不棄端上來。
殷不棄也顧不上燙不燙,先自己嚐了一口,聞著就苦,喝起來更苦,念念肯定不喜歡。
一起生活這麽多年,殷不棄對薑念念的生活習性早就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