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樓隻有容風行在吃早飯,周航慢慢地走過去,隔了一個位子在他身邊坐下,打了一聲招呼:“容先生。”
今天阿姨罕見地準備了中式早餐,煮了一鍋鮮甜的海鮮粥,但是容風行顯然不太喜歡喝粥,手邊仍舊是一杯咖啡。
聞到那股濃鬱的咖啡豆的味道,周航胃裏的灼熱感消散了一點。
“昨天和同學出去玩喝得有點多了,不太清醒,謝謝容先生帶我回這裏。”周航試探著問,“我喝醉了有沒有鬧?”
容風行並沒有抬頭看他,隻是問:“昨天晚上的事你都不記得了?”
“什麽事?”周航愣了一下,隨即在腦子裏回憶,但怎麽想都是空白一片。
容風行終於從ipad上抬起眼,把周航呆滯的模樣全部掃入眼底。
“沒事,吃飯吧。”
周航低下頭慢慢攪動自己碗裏的粥,半晌輕聲說:“我昨天晚上第一次喝那麽酒,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麽事,如果給您添了什麽麻煩,我真的很抱歉。”
他想自己昨天肯定是做了什麽事,或許是吐了容風行一身,一想到這種可能他就尷尬得想立馬衝出去。
這樣還怎麽去追人?
“為什麽道歉?”容風行平淡道,“你認為很麻煩的事可能對別人來說不是麻煩,所以不需要有負擔。”
因為是你所以不一樣啊,周航在心裏這麽說。
餐桌上很安靜,容倩和容小沅都沒有下來,從頭到尾都隻有容風行和周航兩個人。周航很想跟容風行說說話,但他常年社恐,容風行也是話少的那一種人,兩個悶葫蘆待在一起連個響都憋不出。
吃了十分鍾,周航隻憋了一個問題出來——為什麽早上總是喝咖啡?被容風行輕飄飄一句“因為喜歡喝”堵了回去,這個天就聊死了。
直到中途容風行去了一趟二樓,把沒有開機的瀟灑哥拿了下來,放到了餐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