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隻手的力道不大,溫熱的觸覺傳到周航的皮膚上,讓他毫無防備地抖了一下。
容風行輕輕地捏了捏他緊繃的肩膀,微微俯下身問:“哪隻腳受傷了?右腳?”
周航想把腿縮回來一點,但是容風行蹲下來把住了他的小腿。他感到容風行隔著襪子摸了摸他的踝骨,輕輕撫過的力度讓周航戰栗,他又動了動,但被容風行喝止了:“別動。”
容風行的拇指加重了一點力道,周航立刻嘶了一聲。
他皺著眉地站起身,“估計是傷到骨頭了,去校醫院看看吧。”
“但是我想......”
容風行重新蹲下來看著他,問:“想什麽?”
周航原本低著頭,這句話在他嘴裏滾了好幾圈才一口氣說出來,“我想繼續比賽。”他抬起頭,和也在看他的容風行對上了視線,兩人皆是一怔。
容風行那雙漂亮的眼睛近在咫尺,周航甚至能在他的瞳孔裏看到自己的輪廓。那雙眼睛像一個吸引人跳進去的深淵,冰冷又迷人,能讓每個跳進去的人失去自我。
周航在這個陷阱裏已經失足了許多次,他急著想要站起來,剛撐起身的時候肩膀上那隻手的力道忽然加重了。
“周航,你的腳不能繼續比賽了。”容風行低聲道,“你剛剛那一跳跳得很漂亮。”
“很漂亮?”周航怔怔地跟著重複這幾個字。
“你已經做得足夠好,至少我是這麽認為的。”
周航忽然說不上話來,他沒想到第一個肯定他的人會是容風行。
容風行轉頭對誌願者說:“麻煩先帶他去校醫院吧,我等會兒再過來。”
兩個誌願者點點頭,架著周航起來。右腳再次碰到地麵時,周航才意識到腳腕傷得有多嚴重,輕輕一動就傳來劇烈的疼痛,連走幾步都成困難,更遑論重新比賽了。
“可以嗎?”容風行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