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行舟在醫院和公司中兩點一線, 忙碌的不行。對鍾以騫也冷淡了不少,不是他不想理, 而是他真的沒時間, 也沒精力。
鍾以騫的脾氣有些嬌氣,以前他不忙的時候,也願意哄著供著。但現在, 他是真有心無力。
這幾天的視頻通話,鍾以騫沒有主動過問一次他爸爸的身體情況。就連他主動提及,也會被鍾以騫回避過去,轉到其他話題上麵。
沈行舟後來就漸漸不說了, 也懶得問。他知道鍾以騫對他的家人不感興趣,或者換句話說, 鍾以騫對他的生活不感興趣。
唯一能讓鍾以騫對他提起興趣的, 恐怕就隻有doi。
但他們兩個相隔一座城市,實在是做不了。沈行舟每天視頻的時候,都能看出來鍾以騫盯著他的眼神越來越像狼。
沈行舟給沈高朗的身體擦藥, 褥瘡又紅又爛, 實在是不敢看。但沈行舟卻非常耐心, 臉上根本沒有絲毫的嫌惡神色。
他爸爸的肺部感染雖然情況不嚴重,但是因為常年臥床癱瘓,褥瘡非常嚴重。
況且人躺了十來年,一些髒器也在老化。就連沈行舟有時候都認為, 他爸爸就像是躺在**的活屍體, 隻有試探鼻息的時候才知道到底是不是活著的。
每次給沈高朗擦藥時,沈行舟握著他爸的手腳, 感覺如果用力的話, 會捏折。實在是太瘦弱了……
他隻是照顧了這麽幾日, 心裏就有說不出的難受。段芮可是一個人照顧了他爸十來年。
想到這裏,沈行舟就更加心疼他媽媽。
“媽,你坐一會兒,別忙了,我叫醫生過來看看。”沈行舟說道。
這時,病房中有人敲開了門。站在門口看了一眼病**的沈高朗,頓時眼淚就流了出來。
沈行舟看這個人,有些麵熟,但實在想不起來了。
段芮忽然道:“楊正?”她驚訝的站起了身,“是楊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