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行舟再次醒來的時候,入眼的是一片的白色。
他想掙紮著起身,但發現身體太沉了,根本沒辦法動,每動一次牽扯著傷口就跟著疼痛,疼的他倒吸涼氣。
“沈哥,你別動,你好好躺著吧。”
沈行舟抬眼一看,是鍾以騫在他的身邊。他放下心來,剛才遭遇的一幕幕都回想起來,他被一個剛出獄的歹徒套著麻袋打了那麽久,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來的醫院。
“以騫,謝謝。”沈行舟艱難的開口道謝,發現嗓子都啞了幾分。鍾以騫很快的給沈行舟送來了一杯水,讓沈行舟喝下。
鍾以騫臉色不太好,他坐在沈行舟的病床前,聲音都帶著哭音:“沈哥,你快嚇死我了……”
“別哭啊,我這不是好好的嗎,沒啥事兒。就是傷筋動骨一百天,我還得養著。”沈行舟看到鍾以騫要哭,就想著去安慰他,但動作幅度牽扯到傷口又開始疼。
“我就是害怕,如果我去晚了,你是不是會被……”鍾以騫突然止住了聲音,他頹喪著頭,似乎陷入了深深的懊悔中。
沈行舟道:“這不是你的錯,是我做這行的,本身就是得罪人的活。”他想起今天那個人打他的時候說的話,大概是蹲過監獄,還是他親手送進去的。符合這個條件的人選,加上近期出獄的,篩選下來,應該能知道是誰。
“我去看了監控,那個人明顯是有備而來,全副武裝。甚至來的路上有在刻意躲避監控攝像頭,即便是拍到了他的畫麵,也仍然看不清他的臉。”鍾以騫冷聲的說著,“他既然做出這樣的事,就別怕別人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算了,這次交給警察處理吧。”沈行舟歎了口氣,他也不想再插手。事實上,因為這件事更加動搖了他接危險案件的心,他可能更需要處理一些安全性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