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常逸洲念什麽應驕就接收什麽,腦子裏的人或事也都按照劇情運轉起來。
“你說你壓根不知道我經曆的那些情節,那為什麽書上會那樣寫?”應驕冷靜地分析道。
常逸洲翻到那幾頁,更是頭疼不已:“我當時確實不知道該怎麽繼續往下寫,但按本來人物的設定,倒很有可能會發生你經曆過的那些事情。”
“隻是我不願意那樣寫,便直接跳到了下一個劇情。等到最後我自然想給一個好結局,可是你還是遲遲未醒,我實在沒什麽心情。”
“想著想著我又想到了歐斯蘭,隻是匆匆立了個人設就沒有繼續下去,沒想到故事會自己發展下去。”
應驕把手放在眉骨之間,遮住了眼底的哭笑不得:“我算是明白了,因為你沒寫,但我的意識已經慢慢在蘇醒,所以會自動完善其中的邏輯,最終一發不可收拾。”
“大致就是這樣,驕驕,”他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對方,“是我害你遭受了那麽多苦難,我知道失去的東西不會再回來了。如果想要彌補,那就必須付出更多東西,請讓我用接下來的一生去彌補。”
應驕看他這略有些卑微的懺悔模樣,突然覺得有時候傷害別人的人比被傷害的人,更加可悲。
畢竟他意識到那隻不過是一場虛幻,這裏才是真正的現實,早就把那些苦痛拋之腦後。而需要懺悔的常逸洲卻無法忘記,這更令人不可承受。
“不,我不需要你的一生。”他淡淡道。
常逸洲眼中先是有幾分迷茫,緊接著他誤以為對方是不想接受他的道歉,又劃過一絲奇異的神色,目光極其痛楚。
應驕也發現自己這個說話老是喜歡先說一半的毛病了,趕緊補充道:“我需要的是你的現在,每一分每一秒的現在。帶我去見你的家長吧,我需要一個更合理的身份去索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