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們初見時一模一樣的力度,仿佛兩人仍然是陌生人。
溫愉升的眸子裏燃起了些微的火光,忍不住掐住了對方的下巴:“他碰得你,我就碰不得?”你想要什麽,我都可以給你啊……
應驕是真覺得他莫名其妙,都說的是什麽奇奇怪怪的話。
“你是不是又發病了,唔……”他說不出話來了。
這跟剛才的吻一點都不一樣,隻是簡單粗暴的嘴唇碰撞,溫愉升像是頭發瘋的野獸在啃咬著他。
特別是在那個已經被咬破的地方,他又一遍又一遍地廝磨,已經出血了。
應驕愣了好幾秒吃了痛才反應過來,雖然不明白對方為什麽會做出這種行為,但還是努力掙紮了起來。
他這一掙紮,徹底激怒了溫愉升。
他感覺自己被狠狠地扼住了喉嚨,僅有的呼吸被侵略性地奪走。快要窒息了,他的手慢慢無力地垂了下去。
好像看到了燈光下自己昏靡的青灰色影子,好像看到了海岸裏不斷翻滾的鐵鏽色潮汐,好像看到了回憶中妹妹鮮有的酡粉色笑顏。
他再也見不到了,就這麽平白無故地死去,還真是令人嫌惡的一生。
對方的手驟然一鬆放開了他,新鮮的空氣大量湧進來,應驕隻能微弱地喘息著,連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我可是醫生啊,不會讓你死的。”溫愉升這麽自負地解釋著,沒有人發現他的另一隻手也抖得厲害。
他似乎想要說什麽彌補這份過錯:“驕驕,我愛你。”
應驕都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麽心情,信任的朋友、恩人,對自己說愛?還差點要殺了自己?
他到底是為什麽要經曆這種事情!
深吸了好幾口氣,他斷斷續續地嘲諷道:“你的愛被虛偽覆上了一層表皮,我差點錯認那是一把鋒利**的劍。”
“對不起,對不起……”溫愉升不斷呢喃這三個字,似乎這樣就可以逃脫罪責,而他的動作卻根本沒有要道歉的意思。